顧安。
即使我一件關於他的事都沒想到,但我真的想到了他的名字。
顧安……感覺是個對我非常好的人,好到我會懷疑他、質疑他對我好是不安好心。
嘶……好不容易想起一個人,怎麼會是這種印象呢……
總之我腦子裡能想到的會瘋成這樣——豪擲千金隻為了找到我下落的人,就是他了。
很多時候,我都感覺我無法控製我的大腦,就比如現在:
我明明已經決定,將懸賞我下落的好人人選選定為顧安,我的腦子卻拒絕接受這個想法。
我的腦子告訴我:其實我心裡還隱隱希望著有一絲可能,這樣做的是另外一個人……但不可能的。
他現在應該討厭我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在乎我的下落,但……他真的能做到對我的生死也無動於衷嗎?
我可是失蹤了兩個月,兩個月這麼長時間,如果是遇害了,那很大概率已經屍骨無存,他會狠心到對我的死訊也無動於衷嗎?
思索片刻,我感到我非常幼稚,就像小時候和父母因為一點小事鬨彆扭,就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定要離家出走甚至自我了斷,好讓父母為此傷心欲絕一樣幼稚。
理智很快回歸大腦,我猛然驚醒……剛剛我的腦子到底在想誰啊……
一想到他,我心裡就忍不住充滿負麵情緒,這個不知道名字的誰怎麼想的關我什麼事,我和他現在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這件事我能確定,因為我的腦子並沒有對此產生排斥的念頭。
彆想了……既然想這個人就敗壞興致,那就彆想了……
即使我這樣給自己洗腦,也無法控製思緒逐漸飄向有關這個人的想法上。
我和他現在應該確實是沒關係的陌生人了,但隱約感覺以前是有關係的,而且關係不淺……
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他好歹在一張床上睡過那麼長時間,他總不至於冷血到毫不關心我的生死吧!
我靠我靠!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我和那個誰是夫妻關係?!
不是……因為我的大腦再次產生的排斥的念頭。
我的腦子不接收我和那個誰是夫妻這種說法,我像個慫貨似的,開始一點點試探我的腦子。
不是夫妻……那是純粹的肉體關係?一起躺在一張床上這個想法總沒有錯吧,畢竟這個想法是突然間跳進我的腦子裡的。
等於說這個記憶,是大腦受不了我持續性壓榨它這種自虐行為、它被我打敗了才丟給我的一段記憶。
與其說是記憶,不如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因為我甚至連我和那個誰一起躺在床上的情形都想象不出來。
我隻是得到了這兩個概念:
一、我和那個誰在一張床上睡過。
二、和他睡的感覺很爽。
下一秒,我就因為這個想法感到一陣寒惡。
我都不知道這個能讓我產生這麼多負麵情緒的人是誰,我竟然……還能因為和他睡的感覺很爽而在心裡點評他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