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許允承又套上他那身殺馬特裝扮,在卡座裡喝得爛醉。
潮流到有些怪異的發型和衣服褲子,差點讓風塵仆仆趕來的經紀人沒認出來。
她知道許允承過得壓抑,所以私下會用另一種樣子來釋放自己,但她也實在沒想到,會和平時的他有這麼大差異。
她能在昏暗的酒吧裡成功認出許允承,還是因為酒吧裡像他這樣殺馬特打扮的人沒幾個。
“小許,小許!醒一醒!我有事要告訴你!”
她穿著一身和酒吧格格不入的o裝扮走進來,本就吸引了相當多人的注意,眼下又有許多人眼看著她走進許允承所在的卡座,當下他們就懷疑有事,都圍了過去。
皮質沙發上,許允承喝得爛醉如泥,任憑秦呂怎麼搖也搖不醒,而那些懷疑秦呂的人已經將卡座包圍起來。
“你是乾嘛的?”一個續著大胡子的大塊頭男人手裡拿著超大木杯裝的啤酒,聲如洪鐘,一瞬間就讓秦呂幻視北歐風格的海盜。
哈哈。
這家酒吧還真是人傑地靈、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呢。
秦呂擠出笑容,“我是他的朋友。”
大胡子和同伴對視一眼,目露懷疑,“他的朋友都是我們這樣的,你這樣的能是他朋友?”他一邊說一邊掃視秦呂身上的職業裝扮。
秦呂這才知道她會遭遇這個環節,完全是因為她穿錯了衣服。
可是事發突然,哪有時間讓她考慮要穿什麼衣服啊,她能這麼快找到許允承都不容易了!
秦呂正想著要如何狡辯,大胡子旁邊的一個女生開了口,她用燃著慘綠色的指甲敲了敲玻璃杯,“老板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朋友吧,之前他帶人來過好幾回,總是傻笑盯著人家瞧,那個姑娘不也和我們不一樣嗎?”
秦呂努力豎起耳朵聽,作為許允承的經紀人,她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才對,奈何許允承隻是長相看起來陽光開朗,實則是個悶罐子,對沒有好感的人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
她實在很難從和他的交流中了解他,隻能旁敲側擊,或者像現在這種,從他身邊的人口中了解他。
她大概是世界上最悲慘的經紀人了,秦呂默默觀察著大胡子,要說她比不過那個染著綠指甲的小姐姐她認,可她怎麼連個糙漢都比不過啊……
大胡子都知道的事,她卻不知道。
奈何酒吧裡音樂震耳欲聾,秦呂再努力也隻能聽個模糊大概,眼前兩人在說許允承以前有過和她類似的朋友。
行吧,不懷疑她就行。
大胡子聽完綠指甲小姐姐的話,將信將疑,衝著秦呂大聲道:“你說你是我們老板的朋友,那你怎麼證明這一點?”
“老板?!”秦呂聽得瞳孔地震,許允承這小子……到底還瞞著她多少事情啊!
大胡子的眼神越來越危險,“怎麼?難道你連他是這家店的老板這事都不知道?”
小祖宗什麼都不和她說,她上哪兒知道去!這次能順利找到他,還是她花了大價錢專門托人盯著許允承,這才能及時掌握他的動向。
簡單來說,就是監視,雖說許允承這小子基本不需要監視,因為他在一個地方一呆就是好幾天。
但他太過隨心所欲,過幾天膩了就要換一個位置,而且換的位置還都是一些她絕對想不到的位置,所以即使再肉痛,這筆錢也是必須得花的。
秦呂清了清嗓子,“……我和他屬於那種很有分寸感的朋友,我從不多問他的事。”嗬嗬了,那也得她問了他願意告訴她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