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驟起,裹挾著濃鬱的信息素在三人之間激蕩。
簡堯冷冽的龍舌蘭氣息暴烈如極地風暴,羅賓斯的冷鐵鋒芒則像出鞘的軍刀。
兩股apha信息素在半空中碰撞,仿佛能激出靜電火花。
"住手!"祁茉莉的聲音被淹沒在信息素的爆裂聲中。
兩人誰都沒理她。
簡堯率先出手,裹挾著精神力的拳風擦過羅賓斯下頜,在後方樹乾上留下三寸深的凹痕。
羅賓斯旋身反擊,軍靴橫掃帶起淩厲勁風,被簡堯側身避開時踢碎了路邊的自動販賣機。
"我說住手!"祁茉莉提高音量,太陽穴突突直跳。酒精在血液裡沸騰,晚風一吹反而讓醉意更甚。
頭更疼了。
她看著兩個apha拳拳到肉的搏鬥,隻覺得荒謬又疲憊。
他們打得越凶,就越證明誰都沒把她的話當真。
遠處已經響起嘈雜的腳步聲,探照燈的光柱刺破夜幕。
她聽到有人在尖叫,有保安在質問“那邊是誰?”
眼見人群越聚越多,逐漸包圍過來,祁茉莉的胃裡翻湧起一陣惡心。
同時被兩個apha爭風吃醋,於她而言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場麵,反而難堪極了。
她不想把事情鬨大,也不想因為她誰又要被關進禁閉室裡。
"那你們打吧。"祁茉莉冷淡又疲倦地說道。
既然怎麼勸都沒有用,她也不想繼續留在原地,被人像看猴戲一樣觀賞。
她現在隻想泡一杯蜂蜜水,吞兩粒解酒藥,然後把自己埋進被子裡睡一覺。至於明天校園論壇會怎麼議論今晚的鬨劇,那兩個笨蛋會被關幾天禁閉,都隨他們去吧。
祁茉莉頭也不回地走向宿舍樓,單薄的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
在她身後,簡堯的拳頭懸在半空,羅賓斯的軍靴陷在泥土裡。
他們望著那個決絕的背影,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拳腳,同時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尤其是簡堯。
他有種預感,如果讓祁茉莉就這麼走了,他們之間就真的結束了。
不能放她走,絕對不能!
他像頭獵豹般衝出去,作戰靴碾碎滿地枯枝。
在祁茉莉即將走向下個路口的瞬間,鐵箍般的手臂從後麵勒住她的腰肢。
"簡堯你......"
驚呼聲被顛簸截斷,天旋地轉間她已經被甩上肩頭。
他製服上的肩章硌得她生疼,磨著本就不舒服的胃部,愈發想吐了。
"放我下來!"
祁茉莉的拳頭雨點般砸在他後背,卻不敢過於劇烈的掙紮。
因為動作一大,嘔吐感便鋪天蓋地的襲來。
簡堯不言不語地收緊了箍著她膝窩的手臂,少女繃緊的腰線在他掌心發燙。
當巡邏隊的探照燈掃過來時,他帶著祁茉莉熟練地閃身躲進校園監控的死角。
祁茉莉剛被放下,整個人踉蹌地撲向牆角。
纖白的手指死死摳住牆磚縫隙,脊背劇烈起伏著,隨即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乾嘔。
“yue~”
"對不起,我......"從那攤嘔吐物上聞到了酒精味,簡堯懊惱地皺起眉毛,“我、我不知道你喝酒了。”
“......”
祁茉莉嗆得眼淚直流,沒工夫搭理他。
“對不起,對不起。”簡堯連聲道歉,手掌拍著她單薄的脊背,幫助順氣,另一隻手則拆開紙巾包,抽出一張遞了過去。
祁茉莉沒有拒絕,機械地用紙巾擦拭著唇角,然後扶著牆緩緩站起身,除了看起來姿態有點狼狽外,全程冷靜到不可思議。
當簡堯帶著顫音的"茉莉"剛出口,她突然揚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驚飛了樹梢上的不知名鳥兒。
簡堯偏著頭,顴骨上迅速浮起淡紅指印,卻依然保持著伸手想扶她的姿勢。
“這一巴掌,我該受。”他嗓音低啞,目光卻灼灼地望著她,“但茉莉,今晚的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
祁茉莉扯了扯唇角:“為我準備的?那學姐呢?”
“什麼?”
為了今晚解決這一切,祁茉莉耐下性子道:“我說,那雷薇學姐怎麼辦?她不是喜歡你,今晚要和你告白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特意來等我的嗎?”
想起剛才絢爛的煙花,祁茉莉遲鈍地恍然道:“那煙花是你準備的?”
簡堯點頭承認了,解釋道:“煙花本來就是為你點燃,至於雷薇,我和她之間根本沒有什麼,隻是普通的前後輩關係,我當初在訓練場教過她一段時間,她欠我一個人情......”
“茉莉你過來點,我詳細跟你解釋好嗎?”他想抱抱她。
夜風卷著未散的酒氣,簡堯試探著向前一步,祁茉莉就後退一步,無聲表露出某種拒絕。
“不,你就在這兒說,我聽得到。”
簡堯心臟一痛,伸出的手仍固執地懸在半空,指尖微微發顫。
“我騙了你,雷薇的告白是假的,那些話是我讓她去說的......煙花、場地、所有人的起哄……全都是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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