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心思簡單的人,再怎麼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她本不應該與他計較,隻是對那些話,她太敏感了……
“對不起,南笙……我……”
管秋走到南笙床鋪下麵,道歉的話語還未說完。
“碰”地一聲。
宿舍門再次被人踹開了。
戴星辰勉強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故意選擇快熄燈的時候回到宿舍,就是不想看到祁茉莉的臉。
可他雙手插兜,剛走進宿舍看見屋內的場景就愣住了。
視線掃過混亂的宿舍,地上站著的無措的兩人,床上坐著的委屈的不行,雙眼紅成兔子樣的南笙,戴星辰抽了抽嘴角吐槽道
“本以為匹配到喜歡同性的死變態舍友已經夠倒黴了,怎麼又來一個娘娘腔愛哭鬼?”
戴星辰的視線轉向根本沒有惹過他的管秋,視線在對方胸前的兩條粗辮子上停留了一會兒,下了判定:“哦,還有一個沒品味的土包子。”
“真是一屋子的奇葩哈~”
僅憑一己之力,得罪了所有人。
死變態?祁茉莉:“......”
土包子?管秋:“????”
不是,你禮貌嗎?
祁茉莉也是第一次見到脾氣壞得如此純粹的人,簡直是無差彆攻擊所有人類。
隻要兩條腿走路的,都會被他挑出毛病懟上幾句。
不過也多虧了他,宿舍戰火終止了。
南笙不哭了,也不鬨祁茉莉和管秋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戴星辰,氣得下巴抽動。
“你、你誰啊你,來我們宿舍乾什麼?你才是娘娘腔,愛哭鬼呢!嗚~”
他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叫“娘娘腔”、“愛哭鬼”,這兩個詞對他的傷害程度不亞於百裡默會背叛他。
戴星辰哼笑道:“我是這個宿舍的,到點了不回宿舍去哪裡?難道去你家抱著你一床的粉色洋娃娃睡覺啊?”
他又在暗戳戳嘲諷他是個喜歡粉色娃娃的娘娘腔了。
南笙指著戴星辰,&34;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氣得嘴角直抽抽。
祁茉莉和管秋一直哄到宿舍熄燈,要上床睡覺才罷休。
然而熄燈了,不代表今天就過完了。
想起“紅袖章”對她的叮囑,祁茉莉便感到一陣頭疼,早知道她就不那麼熱心腸答應下來了。
可她偏偏是那種隻要事情交到手上,就有一種詭異責任感的人。
糾結良久,祁茉莉還是發出了靈魂疑問:“正好大家都在,趁此機會大家商量一下,誰來當這個宿舍長吧?”
“……”
最後一個字落下,宿舍內一片寂靜,卻不是死寂。
有人在“噠噠噠”的打字,有人的紙筆發出“沙沙”的摩擦聲,還有人的呼吸從清淺變的急促。
沒有人睡得著,他們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唯獨沒人回答她。
是沒聽到,還是不想理會呢?
祁茉莉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又問了一遍。
終於得到管秋心軟的回答:“都可以,我無所謂,隻要不是我。”
她略帶歉意的道:“抱歉茉莉,我想退出宿舍長的競選。你也知道的,我在徒勞無功的努力。但我不想連這點努力也不去做,那麼我看不慣的那些事和物,永遠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吧?茉莉。”
能,怎麼不能?
祁茉莉無奈點頭:“行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怎麼強迫管秋參選宿舍長?
她把目光放在對床的粉色床帳,山不來我我就去山。
祁茉莉直接點名道姓:“你呢?南笙,你要競選宿舍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