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茉莉顧不上被逮住發現在醫院裡到處亂走了,她眼睛裡迅速聚集起了淚花,高喊著祁海棠的名字飛奔了下去。
有些人的關係就是看眼緣的,就像祁茉莉和祁海棠。
嚴格算起來她們非親非故,然而短短的幾天相處,祁茉莉早就把對方當成親人一般看待了。
“堂姐堂姐。”
叫著叫著,不知不覺中,祁茉莉就真的把祁海棠當成姐姐了。
自然會擔心她的安危。
什麼人送到醫院才會用白布蓋著?
當然是死人了!
“海棠啊!海棠!我的親姐姐啊,嗚嗚嗚嗚,不是說好了我們是同夥,是彼此的戰友嗎?我們要在家族聚會上一起分擔火力的,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挨罵?嗚嗚嗚嗚......”
祁茉莉撲倒在其中一個擔架麵前,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簡直是聞者流淚,見者動容,旁邊的醫護人員看她這麼悲傷,都不能忍心把她拉走。
“嗚嗚嗚......”祁茉莉捶打著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嗓門洪亮地哭嚎道:“我的海棠啊,我的姐啊!年紀輕輕的就這麼走了,真的好可憐啊!”
“但是......”旁邊一個實習期小護士害羞的小聲提示道:“你哭的這個人還沒走呢。”
沒走都要被她哭走了。
祁海棠簡直不能直視。
“咳!咳!”
她咳嗽了幾聲,虛弱的喊道:“茉莉,彆哭了,我還沒死呢。”
嗯?奇怪,她怎麼聽到祁海棠的聲音了?
難不成她的鬼魂在喊她?
祁茉莉又害怕又悲傷,被小護士推了幾下,才看到祁海棠的身影。
對上她紅腫的雙眼,祁海棠好笑道:“我謝謝你這麼在乎我,但是你哭錯人了,我在這兒邊。”
“嗝~”
“對不起對不起!”
祁茉莉尷尬的打了個哭嗝,對白布底下的人道彎腰歉,然後跟在祁海棠身邊像隻粘人的小狗,怎麼趕都趕不走。
直到祁海棠被進了外傷科室,祁茉莉才被趕了出來。
beta女護士找到她,親手把她抓送了病房,這場小小的鬨劇才終止。
等藥水都打完了,祁茉莉才被允許去探望祁海棠,前提是她必須要在住院部熄燈之前,也就是晚上九點前回到自己的房間。ega女孩已經躺在病床上了,全身打著繃帶和膏藥,被包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動都不能動,吃飯喝水也隻能被彆人喂。
重傷、虛弱又可憐,看得祁茉莉眼眶再次一紅。
害怕看人掉眼淚的祁海棠趕緊哄道:“我的姑奶奶唉,你可彆哭了,我沒事兒,彆看這麼恐怖其實都是皮外傷,隻是過度包紮了而已。”
過度包紮?
可是你被送過來的時候,胸口以下的骨頭幾乎是都折斷了啊!
要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妙手回春,你都得噶在半路。
一旁照料祁海棠的護士剛想說話,就看到祁海棠對她搖頭示意,到嘴邊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真的嗎?”
“真的。”
也就祁茉莉這種傻白甜才會信了。
“那真是太好了。”
祁茉莉破涕為笑,注意到祁海棠乾裂的嘴唇,貼心的道:“你渴了吧,我來喂你喝水。”
她搶過了護士所有的活兒,護士樂得清閒。
“那讓你堂妹先照顧你吧,有事按鈴,我先去給你配藥了,一會兒送過來。”
走到門口她又想起什麼,找到祁海棠換下來的衣服回來問道:“對了,這是您的機甲作戰服......您看看還需要嗎?”
護士抖落了下衣服,剛準備展示一下衣服的具體情況就被祁海棠攔住了。
“不要了,麻煩您幫我丟了吧。”
臟兮兮的,還破了幾個洞,沒有回收價值,她也不想要了,直接丟了再跟學校申請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