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茉莉還不知道,她和白秋靈以及[懷念安妮]說的事情,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
得知自己不久將有美食享用,祁茉莉高高興興地睡了一晚,睡眠質量格外的好。
第二天主治醫生帶護士來查房,給她做檢查的時候,看到祁茉莉紅光滿麵,精神狀態良好,不由地讚揚道:“你恢複的不錯,今明兩天就可以考慮出院了。”
“不過由於你臨近發情期,信息素不穩定,建議留在醫院觀察幾天,最好等到打完一個療程的抑製劑,等信息素穩定後再回學校。”ega,通常會采用打信息素抑製劑的手段,來度過發情期。
然而卻是治標不治本,且隨著使用次數增加,效果可能會逐漸減弱,俗稱為耐藥性。
而且是藥三分毒,抑製劑的使用還會對身體產生一定的副作用。ega腺體,完全沒必要注射抑製劑。
誰知道打一針下去,她身體會發生什麼變化?
再者,在醫院注射抑製劑,每次注射完都需要再做一次信息素檢測,用以檢測患者的耐藥性程度。
現在她身邊沒有簡堯,哪有移動血庫供她抽血做檢測?
所以最好的辦法,讓醫院給她開藥,她帶回學校自己注射。
當然了,帶回去後是乖乖服從“醫旨”,還是自己偷偷地倒掉,誰又能知道呢?︿( ̄︶ ̄)︿
祁茉莉回道:“我和我的同伴們已經報名了機甲大賽,想儘快回學校訓練準備比賽,所以麻煩醫生幫我配置一個療程的信息素抑製劑吧。”
主治醫生在病程記錄冊上勾勾畫畫,聞言理解的點點頭,“我記得再過三個月就是比賽了吧?時間確實挺緊的,難怪你們這麼著急要出院了。”
“那好吧。”
主治醫生歎了口氣,認真的看著祁茉莉說道:“我可以給你開一個療程的抑製劑,但你必須嚴格按照指示服用,一天兩次,連著打一個星期,期間不得自行增減劑量或停藥,也不能與其他藥物同時使用,否則可能影響藥效,導致一些嚴重的後果……”
“嗯嗯,知道了。”
祁茉莉嗯嗯啊啊的應和道,其實根本就沒怎麼認真聽,本來她就是做個樣子而已,拿回抑製劑後也不會用。
醫生的這些話,聽了也沒用。
除了蔣雪和祁海棠傷得比較重,一個精神重傷,一個體外重傷,需要在醫院繼續觀察和治療,其他人都選擇在第二天和祁茉莉一起辦理出院手續。
為了表達歉意,他們出院的時候,白秋靈的舅舅薑文博親自開著飛行器,把祁茉莉等人送到了學校門口。
可謂是給足了祁茉莉麵子。
至此,潛藏在祁茉莉心底最後一絲埋怨,徹底煙消雲散了。
“謝謝薑伯父,我們學校管得嚴,不讓飛行器進入,送到這兒就行了。”
告彆薑文博後,剛下飛行器,祁茉莉等人就被學校的巡邏隊團團圍了起來。
“學校重地,未經許可,禁止入內。”
一個戴著黑色覆麵,頭盔,身穿防彈衣和戰術褲的小隊隊長,拿著一把深灰色金屬色調的細長槍支對準了他們。
被黑洞洞槍口盯上的瞬間,祁茉莉頭皮一緊,潛意識裡升起一股強烈的威脅。
她幾乎是反射性雙手抱頭,蹲下身子。
如此明顯的心虛方形,讓巡邏隊的人立刻警覺起來,上前逼近。
“啪啪啪啪”。
抬手,壓槍。
刹那間,祁茉莉的腦袋上頂了十幾枚黑洞洞的等離子步槍槍口。
嚇得祁茉莉尖叫一聲,“啊!!!彆殺我!彆殺我!”
“噗。”
原本一臉嚴肅的保羅被祁茉莉又慫又可愛的反應,逗得樂出了聲,連聲調侃道:“茉莉啊,你這麼慫怎麼想到來報考軍校的?試膽量的時候沒把你刷下來嗎?一把等離子步槍而已,人保險裝置都沒打開,至於這麼害怕嗎?”
調侃完祁茉莉,保羅上前拍著其中一個巡邏隊成員的肩膀說道:“彆激動,哥們兒,學長?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的,不至於架槍吧?”
祁茉莉尷尬地摸摸鼻尖,站起身來。
羅賓斯好心安慰她道:“彆理保羅那貨,你怕是應該的。等離子步槍是實戰中殺傷力極大的武器,能夠發射高溫等離子體,瓦解人體組織,將被射中的物體瞬間融化,就連鈦作戰服,輕型機甲,以及一些低等級蟲族都抵抗不了它的高溫熱能。”
知道羅賓斯在為自己懦弱膽小的行為找補,祁茉莉感激地朝他點點頭。
而這邊,自詡幽默感的保羅遭到了巡邏隊隊長的重擊。
是真的重擊!
他用槍托狠狠砸了下保羅的手背,迫使他吃痛鬆開自己的隊員,然後冷酷的說道:“少廢話,誰是你哥們兒?是這個學校的就拿出學生證,否則一律視為入侵處理。”
保羅不服的咧嘴道:“我們都是被抬出學校的,哪來的學生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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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秋冷靜地對巡邏隊隊長道:“沒有學生證,念學號行不行?或者帶我們去門禁處,那裡可以刷臉確認身份信息。”
其中一個巡邏隊隊員湊到隊長耳邊耳語幾句,隊長點點頭,同意了。
過去的途中,保羅因剛才試圖套近乎不成反被揍的事情還想吐槽幾句,被管秋攔下了。
“彆說了,你還沒看出來嗎?”
管秋用目光掃了那些被覆麵遮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冷峻雙眼的巡邏人員,低聲說道:“那些巡邏隊的人根本不是我們學校的人。”
像是已經提前預知到祁茉莉要問十萬個為什麼了,管秋接著道:“為了減少安保開支,鍛煉學生的體能和意誌,培養他們的責任感和紀律性,軍校通常會安排學生進行巡邏任務,這也是一項重要的實踐訓練內容。”
“為了取得積分,很多學長學姐會自發報名,組成巡邏小隊,在固定的時間段負責各自對應區域的巡邏任務。”
“可你看他們手上的武器——等離子步槍。”
管秋看向羅賓斯,“你剛才也說過了,能造成如此威力的武器,學校怎麼可能放心交到還沒從軍校畢業的學生手裡?”
“還有他們的覆麵、頭盔、軍靴......我怎麼看都像是軍用級彆的。”
羅賓斯點點頭,肯定了管秋的推測,“你想的沒錯,那些都是軍隊裡才會使用的裝備。”
“這些巡邏隊員,都是軍人。”
“真正的上過戰場的軍人。”
黑客入侵校園網絡一事鬨得這麼大嗎?
為此,學校都聯係軍隊過來保護校園安全了?
還是說,他們在醫院安心休養的時候,學校發生了其他的驚天動地的大事?
祁茉莉腦袋裡充滿了問號,不等她把心裡的疑問提出來,四人來到門禁處,排進不算很長的歸校隊伍,分彆錄入人麵識彆係統。
照過虹膜,印過指紋,確認過身份信息後,眾人又被帶到一個個封閉的監察室。
根據性彆,祁茉莉和管秋兩人和保羅他們分開了。
“三個人為一組,把你們身上的所有物品取下放入安檢筐內,隻留貼身衣物,其他的包括終端。外套,鞋襪,帽子等全部需要過安檢。”
廣播裡傳來冰冷的電子音。
祁茉莉跟隨指示,排在管秋後麵,正當她脫下外套和鞋襪一齊放入筐內的時候,她被其中一個安檢人員從後麵拽著手臂拖走了。
“都說了三人為一組,你耳朵聾了嗎?”
他嚴厲的嗬斥聲嚇得祁茉莉渾身一抖,冰冷有力的手掌拽得她生疼,忍不住在眼底凝結成了眼淚。
“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ega,他緩和了聲線,“去旁邊排隊等著吧,下次注意聽廣播。”
“好好的。”
祁茉莉淚眼汪汪地和管秋對視一眼,又被帶到了另一個隊伍。
“抬頭、展臂、轉身......好的,下一個。”ega檢查員摸完全身後,祁茉莉光腳走在冰涼涼的地板上,打著哆嗦走出這個房間。
他們脫下來放在安檢筐上的物品現在還不能拿到,還需要經過兩個步驟。
——消毒和檢測。
前者是為了殺死可疑的寄生蟲蟲卵,後者的檢測則是針對他們手上的終端。
如此嚴格的安檢行動以及消毒檢驗方式,讓祁茉莉心裡結成了厚厚的一層不安感。
她總覺得在他們不在學校的日子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彆是學校真出現了寄生蟲蟲卵吧?
想到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那些惡心又恐怖的蟲卵,它們密密麻麻的一粒一粒的擠在一起,祁茉莉密集恐懼症都犯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