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此前種種早已有跡可循。
戴星辰神出鬼沒的身影,早出晚歸的作息,有時在宿舍坐著休息會露出大飽一頓的饜足神色,以及身上總是莫名出現的曖昧紅痕......
嘶~
他是缺錢嗎?
所以才乾這個?
祁茉莉有些難以理解,三觀被震得稀碎。
難以接受那樣一個風光霽月,高坐雲端的清冷美少年,私底下竟是這樣一副墮落模樣。
在祁茉莉痛心又震驚的時候,隔間外傳來apha粗鄙的調笑聲。
“寶寶,你臉那麼冷,身子骨卻是熱的。來,把舌頭伸出來,我讓你更熱些~”
“......唔。”
戴星辰被捏著瘦削的下巴,沒有絲毫反抗,張著紅唇,任由對方肆意輕薄。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在祁茉莉麵前的惡語相向,好似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尖刺,乖順地趴在apha廣闊的胸膛上。
銀白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披在後背,隨著劇烈的動作像波浪一樣搖晃,襯得窄細的腰身盈盈一握。
衣服被不知輕重的大手蹂躪得淩亂不堪。
夕陽朦朧的光源照射著一抹瑩白的雪白,漂亮又纖細,極儘誘惑之色。
讓人愛不釋手。
“乖寶寶,再往下坐坐。”
apha乾涸的喉結滾了又滾,癡迷地望著美少年清冷卻又難掩欲色的豔絕姝容。
“嗯......”
戴星辰垂下銀白色的睫毛,漫不經心的應著。
身下人的一個顛簸,他看似不穩地塌下腰身,一手扶著對方的胸口,另一手則趁其不注意,悄悄地伸進側邊的口袋。
握住圓柱狀的瓶身時,冰藍色的瞳孔裡殺意湧現——
......
外麵曖昧的聲息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吵得人麵紅耳赤,心煩意亂。
祁茉莉捂著耳朵,老色批如她,也不由得感慨自己的耳朵臟了。
像是一瓶香水被打翻了,濃鬱的硝煙玫瑰味肆意在廁所裡揮灑,與之一同翻湧的還有快炒乾了要爆炸的西紅柿蛋花湯。
兩者摻在一起的味道難以言喻。
不僅是耳朵,她的嗅覺也在被qj!
整個人無助地蹲在地上,散發出一種“救救我、救救我”的無助信號。
嗚嗚嗚┭┮﹏┭┮,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也太能乾了吧?
她的腳都要蹲麻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祁茉莉把道家的《清心咒》以及佛家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輪換著背誦了好幾遍,天色都暗了一圈。
一聲低沉的悶哼,外麵終於清靜了。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寶寶真優秀。”
apha軍校生站起身來,清了清喉結,讚賞般地感慨道。
“下次再點你。”
“等一下。”
戴星辰皮笑肉不笑地扯住他的袖口,掏出信息素清除劑往他身上噴了幾下。
“把身上的信息素都清理乾淨,頂著這麼大的味道出去,誰都知道你剛才乾了什麼。”
“怕什麼。”apha大大咧咧地說道:“大不了就說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要不,你彆乾這一行了,我包養你,嗯?要多少錢和我說。”
apha占有欲十足的摟住戴星辰纖細的腰肢,親昵道:“我不嫌棄你身子不乾淨。”
“可我嫌棄你啊......”嫌棄你馬上就是個身上長滿蟲子的死人了。
戴星辰笑著貼近appha一時之間聽不清。
疑惑的側側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
戴星辰笑不露齒道:“慢走不送~”
送走了將死之人,戴星辰又拿著噴劑在廁所裡來來回回噴了好幾次,打算把所有可疑的味道消除,噴霧全都用光。
然而噴到最後一個隔間時,他看到了被牢牢關上的廁所門。
冰藍色的瞳孔頓時緊張的一縮。
伸出手推了推,沒有推開。
說明,門是從裡麵關上的。
——這個廁所裡有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在進來前,戴星辰就用自己s級的精神力感應過了,確定廁所裡一個人都沒有才帶人直接進來,否則他怎麼敢露出這麼大的一個破綻?
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已如此,大不了再弄死一個。
他冷漠的想道。
手上不停,輕快地敲了敲門板,禮貌又客氣的詢問道:“您好,請問有人在嗎?我肚子痛想上大號,但是忘記帶紙了,可不可以借我幾張?”
門裡的祁茉莉:“......”
騙鬼呢?
肚子痛剛才還做得那麼起勁?
怎麼不見得你那個時候拉出來?
茉莉小姐比本人還尷尬,茉莉小姐不知如何應對這件事,茉莉小姐擺爛的不想說話。
她打算裝死到底,假裝自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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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星辰冰藍色的眼眸徹底凝固了下來,像結了層厚厚的冰霜,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緩緩地蹲下身子,試圖透過門縫查看門裡到底有沒有人。
!
在他蹲下的瞬間,祁茉莉察覺到他的意圖,嚇得趕緊坐到馬桶蓋上,抬起雙腿,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怎麼回事兒?
為什麼她感覺到一股濃鬱的殺氣?
不就是可能會被彆人撞見在學校賣yin嗎?
大不了被舉報退學,擺出來的這架勢好像要把她找出來殺掉一樣!
ega上廁所被偷拍事件,因此新建的廁所底下的門縫留得並不大,堪堪一條兩三毫米的縫隙罷了。
因為視野有限,戴星辰隻能看到白色的馬桶底座,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腳。
難道門鎖壞了?
或者是有人故意搞這種無聊的惡作劇?
戴星辰起身拍拍褲腿,卻並沒有轉身就走。
而是站在原地,緩緩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