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的寒風裹挾著星砂,在科考站廢墟上奏響安魂曲。阿靈和小拾兒躺在臨時搭建的醫療艙內,皮膚下流動的星雲變得時明時暗,像接觸不良的全息投影。
"他們的基因鏈正在量子態化。"沈星回戴著特製手套的手指懸停在掃描儀上,"每個細胞都像是被定格在坍縮臨界點的光子。"
這位突然出現的星骸症患者自稱曾是天文物理學家,右臂已經完全結晶化,但動作依然靈活。他說話時會不自覺地摩挲胸口項鏈——那是個裝著星砂的十字架。
紅綃的銀眼微微眯起:"你怎麼會知道量子生物學?"
"三年前我在冰穹站值班時..."沈星回的結晶手指突然刺破手套,星砂簌簌落下,"...被這東西感染了。"
他扯開衣領,露出胸口猙獰的傷口——無數星形結晶從心臟位置輻射生長,在皮膚下形成精密的光路網絡。最詭異的是這些結晶會隨著他的情緒波動改變顏色。
醫療艙突然警報大作!小拾兒的紫眸變成純黑,皮膚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逆北鬥紋路。阿靈則像提線木偶般直挺挺坐起,右眼射出銀光在艙頂燒出焦痕。
"又開始了!"白露按下緊急冷凍按鈕,低溫液氮瞬間充滿艙室。
結霜的觀察窗後,兩個孩子以反關節姿勢爬行,阿靈用星砂在玻璃上畫出混沌星圖,小拾兒則用帶冰碴的呼吸寫出古星文。當最後一道筆畫完成時,所有監測設備同時爆出火花。
"這是第幾次人格覆蓋?"我擦拭著分魂刃上的星砂。自從南極事件後,這把刀就變得異常活躍,時常在午夜共振嗡鳴。
"第七次。"沈星回記錄著數據,"每次持續時間和破壞力都在指數級增長。下次發作可能會..."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打斷了他的話。營地東側升起紫色蘑菇雲,二十米厚的冰層被掀開,露出下方閃著幽藍熒光的金屬建築群。
"冰淵聖殿!"沈星回的結晶瞳孔收縮,"他們激活了自毀程序!"
我們衝向爆炸現場時,琉璃正從融化的冰水中緩緩升起。這個由活體金屬構成的女子渾身流淌著水銀般的光澤,發梢滴落的液態金屬落地即成逆北鬥圖騰。
"歡迎見證文明的葬禮。"她的聲音帶著金屬共振,"聖殿沉眠三千年,隻為等待正確的星圖——"
夜梟從陰影中走出,純淨派教徒抬著星碑碎片緊隨其後。當那些碎片靠近聖殿外牆時,金屬表麵突然睜開成千上萬隻機械複眼!
"你居然和影蝕合作?"紅綃的紅傘指向琉璃。
"合作?"琉璃的指尖延伸出劍刃,"我們製造了影蝕。當年司徒鏡在聖殿找到的不僅是星碑,還有混沌編程手冊。"
聖殿突然劇烈震動,八邊形穹頂如蓮花般綻放,露出內部巨大的生物計算機。無數半透明的神經索垂落下來,末端連接著星骸症患者的頭顱——他們竟是聖殿的活體處理器!
沈星回突然抱頭慘叫,胸口的星砂十字架迸發強光。那些患者中有個身影緩緩轉頭,竟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原來我是...備份載體..."沈星回的結晶皮膚片片剝落,露出下麵流動的星雲,"初代首領的意識副本..."
夜梟打了個響指,逆生體大軍從冰縫中湧出。這些像剝皮人體拚接而成的怪物,傷口處翻湧著黑色星砂,斷肢落地即生成新個體。
白露白霜的銀箭穿透逆生體頭顱,卻促使它們分裂得更多。紅綃的紅傘被活體金屬纏住,傘麵浮現出血管狀紋路。我揮刀斬斷神經索,被解放的患者頭顱卻張口咬來!
分魂刃突然自主震顫,刀身上的星紋亮起刺目光芒。當刀刃刺入琉璃胸口時,活體金屬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整個聖殿的機械複眼同時流血!
"不可能!"琉璃的身體融化重組,"這把刀的材料是..."
"聖殿外牆殘片。"我轉動刀柄,看著她的液態身軀沸騰汽化,"三百年前被星君帶走的"鑰匙"。"
聖殿深處傳來鐘鳴般的巨響,生物計算機的核心開始過載。夜梟冷笑著後撤,純淨派教徒引爆了埋在冰層下的混沌炸彈。衝擊波中,我看見阿靈和小拾兒手拉手走向過載核心,他們的身體正在量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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