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簡直爛透了。”明良毫不留情地吐槽,“鬆脆花生醬是個什麼鬼?你剛才是不是暗示祝恩要‘打飛機’?”
“我還真有點好奇那是個什麼劇情。”張芒撓撓頭,一臉正經地補刀。
“喂!”宋知盛瞪大眼睛驚呼。
“閉嘴。”成傑翻了個白眼,“你們又提不出更像樣的點子。祝恩,你其實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吧?”
“不喜歡。”祝恩麵無表情,語氣平靜得像事不關己一樣。
“果然。”成傑笑得一臉得意,“好吧好吧,言歸正傳。現在重點是——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四人圍在他身邊,便利店瞬間變成了荒誕建議的策劃現場。
成傑眼裡閃著戲劇般的光芒,誇張揮舞著手臂:“我建議直接挑戰他們來一場舞蹈對決!讓他們知道,我們在舞池裡不是好惹的!”
“舞蹈對決?”張芒挑起眉毛,一臉嫌棄地靠近他,“你以為我們是在拍八十年代的校園音樂劇?”
他眯起眼,用低語的語氣接著說:“不如雇一群訓練有素的鴿子,讓它們排成‘祝恩是清白的’的隊形飛上天?”
明良一邊笑一邊鼓掌:“天才!再來幾隻拖著霓虹燈橫幅飛的鴿子,直接把‘真相’寫在天上,不比做聲明有效多了?”
總是帶著感性濾鏡的宋知盛認真地點頭:“我們可以寫一首民謠,把這件事的不公唱出來!然後在‘微博’直播上唱給粉絲聽!”
明良一臉困惑:“你是說,我們現在要轉型做街頭維權歌手?”
祝恩忍無可忍地揉了揉鼻梁:“你們真的沒救了。”
明良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背:“不過認真說,我們最該做的,還是去找到更多真相。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祝恩搖了搖頭:“記不清了。那段時間……應該是我人生裡最痛苦的階段之一。”
他們終於不再追問,顯然暫時接受了這個答案。
“那你還記得有沒有誰……能幫你回憶起過去?”成傑繼續追問。
“沒有。”祝恩乾脆利落地回應,“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四人頓時陷入沉默,便利店裡響起一片低低的歎息。
成傑直接癱倒在櫃台上:“那我真的不知道該從哪開始了。”
他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一瓶閃著綠色光澤的燒酒瓶,立刻抓了起來:“不如我們現在乾一杯?”
“我支持!”張芒高高舉手,“不過這裡有沒有彆的牌子?這瓶上的代言女星剛被發現是我們的敵人之一!好吧,她可能是前敵人,但她的血管裡還是流著敵方血液!”
祝恩眉頭微皺,從成傑手中接過那瓶燒酒。
瓶身上的人,他認得。
那張臉他見過兩次。
“喬娜?”祝恩疑惑地問,“她是演員?”
四人瞬間安靜下來,像在看外星人一樣盯著他。
“不是,她是馬戲團小醜。”明良眯著眼,語氣裡滿是諷刺,“當然是演員啦!你知道她名字,卻不知道她是乾嘛的?”
祝恩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啊。我以為她就是個燒酒模特,老是來這兒逛。”
他的坦率換來的不是解釋,而是一連串更詭異的沉默。
“你們乾嘛?”祝恩皺眉問。
“完了……”張芒搖頭失笑,“哥,你真的沒救了。喬娜可是一線明星,她怎麼可能老在這種破地方晃悠?”
“是真的。”祝恩不以為意地說,“她今天早上才來找我說話。”
眾人頓時爆笑,幾乎笑到翻滾。
“彆鬨了,大哥!”張芒笑得拍膝蓋,“我們知道你帥,但喬娜這種等級的人不可能看我們一眼!”
祝恩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們信不信隨便啦。但——成傑,你剛才說什麼?她有敵人的血?”
“你真是……一無所知。”成傑抱臂盯著他,“你到底是真的見過她,還是做夢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