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啊，哥？”宋知盛問，“馬上就要正式開拍了。”
“很快回來。”祝恩隨口應了一聲，便站起身朝門口小跑。
他的動作太快，朋友們還來不及叫住他，下一秒人影就已經衝出訓練室。
他在走廊上左右張望，試圖尋找那顆熟悉的鋥亮光頭，但空蕩的過道裡連反光都沒一個。
他皺了皺眉，立刻轉身直奔一個目標——保潔工具間。
那個小房間位於雲海電視台大樓的右翼角落，通常是清潔人員的專屬領域。
當他發現門沒有關緊，微微敞著一條縫時，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那位禿頭保潔大叔討厭門不關嚴。
祝恩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一股刺鼻的漂白水味、清漆味以及泡菜的味道撲麵而來，混雜得令人頭皮發麻。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房間角落，那處熟悉的小紅點仍舊在閃爍——跟他上次發現時位置一模一樣。
他的笑容更深了。
“我知道你在這兒。”他打破了沉默。
櫃子後方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窣聲——垃圾桶旁。
雖然聲音不大，但對祝恩來說已足夠明顯。
他歎了口氣，走到那隻大垃圾桶邊，掀開蓋子。果不其然，那顆熟悉的禿頭映入眼簾。
“原來你躲在這兒。”祝恩忍不住笑出聲。
那位禿頭保潔大叔緩緩抬頭，瞪著他，手裡還拿著一罐泡菜和一雙筷子。
“你闖我地盤乾什麼？”他聲音低沉，帶著戒備。
“你平時都躲在垃圾桶裡？”祝恩疑惑地看著他。
保潔大叔哼了一聲，爬出垃圾桶，一邊吃泡菜一邊說：“裡麵很舒服，還能監控誰進來。本來以為清理掉那些‘秘密男友練習生’就能清靜點，沒想到還是有人闖進來。”
“秘密男友練習生？”祝恩一頭霧水，搖了搖頭，“算了，不是重點。我想你一直在用那攝像頭拍進來的人，對吧？”
大叔挑了下眉，後退半步：“你怎麼知道的？”
祝恩隨手指向牆角那顆隱藏攝像頭。
“觀察力不錯。”大叔點頭，“那些‘秘密男友’一個都沒發現。”
“那我這麼厲害……”祝恩微笑，“不如你幫個忙，把你錄的視頻給我？”
保潔大叔眯起眼睛：“你想拿去乾嘛？”
“你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兩個人惡意散布我家庭的謠言。”祝恩歎氣，“我需要證據。”
“我知道。”大叔點頭，“但我不想摻和這些事。想管閒事我早就去當保安了。我是保潔員，我隻愛打掃和吃酸菜。除非你能給我真正感興趣的東西，否則免談。”
祝恩咂了咂舌，忽然靈光一閃，想到自己房間裡還放著一瓶自我宣傳任務時獲得的高檔漂白水。
“你喜歡‘drink’品牌的漂白水嗎？”他試探著問。
這高端品牌的漂白水一說出，大叔原本不為所動的表情終於鬆動了，耳朵都微微豎起來了。
“我有一瓶全新的，密封未開封的，就等著你這個知音人出現。”祝恩像哄狗一樣誘導他。
保潔大叔眼神裡閃過一絲掙紮，祝恩笑得更狡猾。
“真的未拆封？”他低聲問。
“密封包裝，滴水未進。”祝恩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