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走進一間昏暗的房間，位於大樓深處，門外的走廊此時本該空無一人，但房裡仍有兩人守著。
鍵盤的敲擊聲在密閉的空間中回蕩，整間房間隻靠顯示器的冷光照亮。
“我想清楚了，”一個頭發亂糟糟、頂著鍋蓋頭的男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麵對那個自《未來之星》開播以來就一直糾纏他的高大男人，“不行。林智的排名每周都在往下掉，現在連保住前十都難，更彆提前八了。太明顯了，根本掩蓋不住。”
“照以前的方式操作，齊奧。”老虎雙臂環胸，眼神毫不動搖，“你隻需要動動手指，按幾個鍵而已。”
“你說得倒輕鬆。”齊奧歎了口氣，眼神閃爍，“現在的差距這麼大，要掩人耳目就更麻煩了。”
“你需要什麼？”老虎問，目光中已經醞釀出下一步計劃的火花。
“我不需要什麼。”齊奧搖了搖頭，“我隻想保住這份工作。這可是比任何公司給我開的薪水都高的職位，我費了多少勁才爬到這個位置，我不想失去。”
老虎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空白支票，慢條斯理地甩了甩：“我會在原本約定金額上，加五成。”
齊奧盯著他，手停在鼠標上方。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實時票數——林智的名字正緩慢地從第十三滑落至第十四。
“你看，”齊奧指著屏幕，“我不能直接幫他跳六個名次。”
“我不是讓你跳六個。”老虎的聲音沉下去，“我讓你把他推得更高。”
“你這根本是在逼我犯錯！”齊奧皺著眉，“我們ceo今天早上剛巡視過現場，現在整個係統部門都在神經緊繃。那家夥出了名的公正，一旦被發現我在篡改票數，我死定了。”
老虎眼神一沉，突然將那張支票扔到桌上。
“世界上沒什麼事是做不到的。”他笑了，語氣中透著熟悉的蠱惑力。
他深知，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隻要誘因對路，再高的防線都會崩塌，而金錢，幾乎從不會失敗。
“拿去吧。”他指了指那張寫滿零的紙。
齊奧皺著眉盯著支票看了幾秒。
那一長串數字簡直晃眼，是他月薪的四倍還不止！
“沒人會知道的，”老虎繼續勸說，“我們已經撐到現在，進入決賽階段了，不是嗎？”
齊奧咬著唇，神情掙紮。
他的內心翻江倒海，而老虎靜靜看著他動搖的臉，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果然，沒人能永遠抗拒誘惑。
“好吧。”齊奧終於開口，聲音低啞，“你想讓我怎麼做？”
……
與此同時，在雲海電視台的宿舍內，一台小筆電被放在矮桌上。
幾位練習生圍成一圈坐著，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屏幕上那不斷跳動的倒計時。
他們之所以選這個房間看節目，是因為這裡彌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甜甜的巧克力香。
那是祝恩最愛的味道，他毫不猶豫地用香氛噴滿了整個屋子。
也許正因如此，阿基拉、宋知盛、成傑和李再詠才選擇來這裡觀看第九集——畢竟這味道意外地讓人感到安心。
更關鍵的是，其他宿舍又亂又臭，還飄著一股無法形容的腳臭味。
“我以為隻有我們五個看！”祝恩皺了下眉，瞥了眼角落裡多出來的三個人。
“我叫他們彆來的！”成傑大喊，“但那家夥……”他指向吳誌愷，小聲嘀咕，“死皮賴臉地非要一起看。”
“我是以為我聽不見你說話嗎？”吳誌愷麵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