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三天。
距離總決賽隻剩下短短三天，祝恩仍未找到能將林智徹底拉下來的決定性證據。
他仍在追查那些遺失的視頻線索，可時間已所剩無幾，三天的時間仿佛沙漏的最後幾粒塵沙，正悄然滑落。
此刻，祝恩的小組再次集結練習。
儘管祝恩勉力維持著正常狀態，但還是能一眼看出他的心神不寧。
而最先察覺的，是施詢。
“嘿，你還好嗎？”施詢坐到他身旁，語氣溫和。
祝恩正陷入沉思，抬起頭望向這位總是笑容可掬的練習生，輕輕點了點頭：“沒事，隻是在想點事情。”
“那就好。”施詢笑著回應，“偶爾清理一下思緒也是件好事。”
祝恩隻是“嗯”了一聲，便再次沉默下去。
“你知道嗎，”施詢打破沉寂，“我看得出來，你一直背著很沉的東西。正因為如此，你才是我眼中最強的練習生之一。”
他輕輕笑了笑，語氣中帶著真誠的敬佩：“我們這次的舞台，很多地方都得依賴你來撐場。但你從來沒有崩潰過，哪怕壓力再大，也總能給出最穩定的表現。從這點來看，你一定會成為很棒的偶像。”
祝恩笑了，眼神柔和了些：“你怎麼突然說這些？”
施詢聳了聳肩：“不知道，大概就是想給你打打氣吧。你這兩天，看起來挺悶的。”
“是啊。”祝恩低聲歎了口氣，“確實有點擔心。”
“要是有什麼煩惱，不妨跟我說說。”施詢依舊笑著，聲音像陽光一樣溫暖。
祝恩感激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練習室裡突然傳來成傑高分貝的嗓音：“兄弟你乾嘛一臉喪？要不要我來給你捶背啊？”
祝恩笑著搖頭：“閉嘴吧，光聽你說話我頭就開始疼了。”
成傑嘟著嘴，整個人癱在地板上：“你根本不該煩惱啊，你的位置已經穩得不能再穩了。”
“沒有什麼是穩的。”祝恩輕聲說，“我現在排名第十二。”
成傑咂舌：“這就怪了。你上周的舞台那麼炸，怎麼一夜之間就掉到第十二了？”
“你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嗎？”安得盛問道。
祝恩咬緊牙關——當然有問題。
“我們這樣聊合適嗎？”紮克利低聲問。
成傑聳聳肩：“為啥不合適？我們又沒點名誰。但說實話，我也覺得……比賽好像被操控了。”
“完全可能。”施詢點頭，“不過我覺得這次幾率小點。前幾季都是雲海電視台自己負責投票係統，想捧誰就捧誰。但這一季換了外包公司，理論上更透明。”
“但這也不代表就安全。”嶽寒冷靜開口，“搞不好那家外包公司也跟某些人串通。”
成傑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我聽說那家公司的ceo是個正人君子。”
“你哪聽的？”施詢問。
“我消息超靈通的好嘛！”成傑自信一笑，“娛樂圈八卦從我這兒都能挖到。我聽說他們公司老板旗下還有幾個公益基金會，看起來挺正派的。拜托，我是真心希望這次投票能乾乾淨淨，彆再來一出黑幕。”
祝恩聽著，忽然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