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昨晚一夜未眠。
他一直忙著剪輯歌曲,直到天快亮才猛然發現時間已悄然流逝。
於是,當他們一行人驅車返程回京都時,他幾乎全程昏睡。
等他終於醒來,抬眼看向車內鏡子,卻瞬間炸毛。
“搞什麼鬼?”
他瞪大眼睛怒吼,鏡中的自己麵目全非。
右臉頰上歪歪扭扭地畫著一個不堪入目的男人圖案,額頭上還配有一坨大便和幾隻蒼蠅,左臉則是一團說不清的黑色汙跡,看起來像剛從墨水瓶裡救出來的。
“該死的家夥……”他氣得發抖,怒瞪全車人,“這特麼是誰乾的?”
“我畫的那是盧瑟。”
吳誌愷無比坦然地承認自己的“傑作”。
祝恩眸色一沉,拳頭捏緊就往身側揮去——然而天不遂人願,倒黴的是坐他旁邊的人竟是……李哲。
伴隨著一聲悶響,世界仿佛瞬間靜止。
李哲被一拳直接打醒,表情呆滯,感覺內臟都被震碎了。
他睜大眼睛愣了幾秒,接著環視一圈,最後落在祝恩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
他皺著眉、歎了口氣,露出深深的嫌棄:“算了……我都懶得說你了。”
祝恩氣得臉都在冒煙,一路沉默到目的地。
附近沒有濕紙巾,他隻能頂著那副“塗鴉臉”坐完剩下的車程,猶如社死現場。
“等一下,這不是回宿舍的方向吧?”宋知盛透過車窗皺眉問。
“我昨天不是說過了嗎?”
李哲動了下身體,卻因為腹部和頭部的劇痛縮了一下——全是拜祝恩那一拳所賜。
他咬牙切齒地繼續道,“今天我們得錄幾首歌,距離回歸不到一個月,時間已經很緊了。”
阿基拉像小學生一樣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可我好累啊,經紀人,而且我們都沒吃早餐!”
“到那兒吃,”李哲語氣不耐煩,“我準備了三明治。還有你,”他指著祝恩,“進錄音室之前,先把臉洗乾淨。”
祝恩點點頭,兜帽一拉遮住整張臉,一句話沒說便獨自走向洗手間。
其餘人則直接進了錄音室。
洗乾淨臉後,祝恩快步跟了進去,此時大家正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聽製作人安排日程。
“所以我們先錄《第一次愛》,名字改了一下,叫《初戀》更契合一點,歌曲輕鬆一點。原計劃是先錄主打歌,但主打曲還沒——”
“我已經完成了。”
祝恩突兀地打斷製作人,聲音一出,眾人全都驚訝地看向他。
李哲皺眉:“你完成了?你隊友還說你根本沒開始。”
“是啊,”江仁一臉困惑,“你不是親口告訴我你連開頭都沒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