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分我們要更同步,”李再詠提醒道,“所以是——一、二、三。這不是整步,是半步。”
祝恩點了點頭,立刻按隊長的指示調整動作。
幾次配合下來,他們終於跳出整齊一致的節奏,滿意地相視一笑。
“我對這次表演真的好期待,”阿基拉邊喘氣邊說,“真的很想再看到我們的粉絲。”
“我也是,”文澤石跟著點頭,“想再讓他們為我的帥氣尖叫一次。”
其他成員紛紛翻白眼,滿臉“你清醒點”的表情。
他們正在為年終舞台做排練。
表演曲目是《綠洲》和《紅月》,還有兩周就要上台,現場不僅有眾多頂級前輩坐鎮,還有全娛樂圈目光彙聚。
他們比以往更加努力,隻為在那天拿出最好的舞台,證明自己配得上站在那個舞台。
正當他們準備再次走位排練時,練習室的門被推開,李哲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
他臉上掛著慣常的虛偽笑容,步伐輕快得像踩著節拍。
“早上好,孩子們。”他語氣輕快地打招呼。
“早上好。”男孩們有氣無力地回應,沒有一個人抬頭。
李哲卻仿佛全然不在意,笑得更燦爛了。
“找我們有什麼事?”李再詠問。
“沒什麼。”李哲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紙,“我隻是來把這個交給祝恩。”
祝恩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李哲將那張紙遞過來,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
“好了,我得走了,”李哲說著轉身,“董事會那邊有個會議,我得參加。”
但他在離開前,卻突然湊近祝恩,貼在他耳邊低語:“在闖進彆人家之前,最好先想清楚代價。”
說完,他轉頭與祝恩對視一眼,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然後揮手離開練習室,步伐輕快得幾乎像在跳舞。
“那是什麼?”阿基拉一把搶過那張紙,其他人立刻圍上來。
“什麼?”阿基拉瞪大了眼睛,“‘因員工不當行為召開紀律會議’?!”
“是李哲的?”文澤石立刻追問。
“不是。”祝恩搖頭,“是我的。”
“什麼?!”宋知盛當場炸毛,“為什麼?!你根本沒做錯事!”
“可能是因為我在音樂節目後台情緒爆發,”祝恩淡淡地說,“也有可能是他發現我們闖了他家。”
他的三個“共犯”瞬間僵住,李再詠捏了捏鼻梁:“我允許你們做任何事,前提是——彆被抓。”
“我們現在怎麼辦?”阿基拉低聲問。
“該死……”他補了一句,“宋知盛真的‘初犯’了。”
“我才不在乎那個!”宋知盛氣得跺腳,“但為什麼隻有祝恩被針對?”
“因為他恨我,”祝恩聳聳肩,“但他顯然很喜歡我的襪子。”
他咧嘴笑著補上一句,語氣輕鬆得像是沒事人。
吳誌愷忍不住笑出聲,但李再詠臉色卻一點都不輕鬆。
“彆開玩笑了,”他說,“這事有可能直接影響你的職業生涯。”
“紀律會議之後到底會怎樣?”施詢問。
“因為是公司內部處理,最常見的方式是讓偶像簽署‘形象控製合同’,名義上是為公司品牌考慮,實際上就是剝奪個人風格。”李再詠語氣沉重,“他們會迫使你永遠表現出‘最完美的一麵’,不準有情緒,不準失控,不準犯錯。”
他頓了頓,又說:“我們那個團隊……當年成員出醜聞後就是這樣,他們不再是人,隻是公司的形象工具。”
阿基拉低下頭。
他記得——他們還在“幻鴉”的時候,李再詠曾經曆過最黑暗的一段時期。
“我們不能讓他們那樣對待祝恩!”宋知盛聲音發顫。
“我知道。”祝恩緩緩開口,目光堅定,“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他轉頭看向宋知盛,語氣認真:“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任何事,我都會做。”宋知盛毫不猶豫地說,把手重重按在心口。
“你不是一直對技術很在行嗎?”祝恩問。
“我……大概是。”宋知盛點點頭,“你需要我做什麼?”
在大樓的最高層,多位董事聚集於會議室,參加由他們“尊敬”的經紀人李哲發起的紀律聽證會。
空氣中彌漫著權貴的脂粉味與金錢的腐臭,每張麵孔上都掛著完美的假笑,掩蓋彼此之間盤根錯節的嫉妒與算計。
李哲坐在會議桌正中央,下巴揚得高高的。
他特意在沙龍做了發型與定妝,打算在董事麵前留下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