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們是不是一個造物主造出來的。”阿基拉靠在牆上感歎，“為什麼你長得好、天賦好、腦子也好？”
“彆妄自菲薄嘛，阿基拉。”宋知盛插話，不過很快又補了一刀，“不過他說得沒錯，你小時候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釘子。”祝恩淡淡回了一句。
兩人麵麵相覷，滿臉問號。
祝恩咂了咂舌，岔開話題：“總之，我還要再試一會兒，你們先去睡吧。”
宋知盛搖頭，顯然打算陪到最後：“你剛才說過，這玩意兒有一百萬種組合對吧？那你試了多少了？”
祝恩翻了翻筆記本，歎了口氣：“354個。”
阿基拉吹了聲口哨：“不少啊，可離一百萬還差遠呢。”
祝恩心裡也在犯嘀咕——真能在月底前搞定嗎？
“等一下。”阿基拉察覺到他的執念，皺眉道，“你不會真的打算一個個試到最後吧？”
“就是這個打算。”祝恩低聲道，他也沒更好的方法。
“喂！”阿基拉伸手按住他，“我還以為你聰明點呢，你這速度估計人都死了都開不了！”
“一百萬種可能，不代表一定要等到第一百萬次才開。”祝恩不緊不慢地說，“萬一第500次就對了呢？甚至下一次？”
他滿懷希望地輸入新的組合，結果——依舊鎖死。
“以你的運氣，怕是就真得試到第一百萬次。”阿基拉幸災樂禍地笑。
祝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那你的意思是，我該反著來？”
“不！”阿基拉和宋知盛異口同聲。
“宇宙跟你過不去呢。”宋知盛無情打擊，“順著試、倒著試，反正都得一百萬次。”
“那你們說該怎麼辦？我覺得能試的都試過了。”祝恩皺眉。
阿基拉聳聳肩：“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這種笨辦法。”
宋知盛歎氣：“到底裡麵是什麼東西，讓你瘋成這樣？”
祝恩看了眼那隻布滿劃痕的公文包，沉聲道：“一切。我相信裡麵可能裝著一切。”
宋知盛若有所思地點頭：“那肯定很重要。”
祝恩淡淡應了一聲：“算是吧。”
“要是我死了，留這種東西在密碼箱裡，我絕不會隨便設個數字。”宋知盛慢悠悠地說。
“什麼意思？”阿基拉問。
“我會用對我有意義的數字。想開，就得先了解箱主，看他生命裡什麼重要。”
聽上去挺有道理，可祝恩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箱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