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龍鑫娛樂’娛樂的練習生。”
“長相或許不是最出眾的，但應該夠用了吧？”
“實在不行你閉上眼，他們可是很有潛力的。”
伴隨著這幾句熟悉又刺耳的話，祝恩隻覺脊背發涼，記憶的碎片再次浮現。
崔俊浩在練習生時期所經曆的一切，果然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
祝恩很清楚，林雷絕對早已知道這些事。
若是有朝一日被公之於眾，即便那不是他的錯，他的演藝生涯也會瞬間崩塌。
唯一阻礙他們的，大概就是缺乏證據。
——能定罪的證據，往往隻會牽連祝恩，而不會殃及他們自己。
“他們沒有證據。”祝恩低聲呢喃。
除非……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安達身上，恰好對方也看了過來。
安達衝他笑了笑，祝恩隻是點頭回應，隨即彆開視線。
除非，他之所以被單獨帶到這裡，就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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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場冗長無聊的寒暄過後，活動終於結束。
太陽早已落山，高層們決定在沒有外界注視的情況下，開酒慶祝。
有人招呼祝恩一同喝酒，卻被他婉拒。
他知道，外麵還有粉絲苦等。
餘光中，他看到安達正與林雷低聲交談，但他裝作視而不見。
“祝恩。”安璐忽然過來，“我和芷玟要先走了。她明早有拍攝。”
祝恩立刻坐正，點頭道：“注意安全。回見。”
安璐笑著應聲：“這次能常見麵了。”
芷玟也朝他揮手：“謝謝今天的陪伴，前輩。”
祝恩彎身回禮，目送她們離開。
就在此時，肩膀被人拍了拍。
祝恩轉頭，看見安達，便勉強扯出一絲笑。
“走吧？”安達問。
“嗯。”祝恩低聲應下，隨即與他一道上了車，身後跟著幾名保安。
果然，外麵依舊有粉絲守候。
祝恩下意識朝她們露出笑容，心中暗自感歎她們的執著。
“真是難得的忠誠啊。”安達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笑道，“什麼樣的人會在場館外苦等四個小時，隻為見心愛的偶像一眼？”
祝恩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隻淡淡回道：“隻要不傷害彆人，倒也無妨。”
“在這個金錢至上、名利為先的世界裡，能有一件讓人傻等幾個小時的小愛好，不挺好嗎？隻為某個瞬間而感到幸福——那種無意義的快樂，你不覺得很難得嗎？”
安達的語氣帶著幾分感慨，最終隻是點頭附和。
“還有水嗎？”祝恩忽然問。
“有啊。”安達嘴角一挑，“還是老地方。”
“謝謝。”祝恩拉開儲物格，拿出一瓶水。
就在伸手時，他無意中看到後方有一包不起眼的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