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再接著嘲諷幾句，卻聽到身後爆發出仆人們驚喜讚歎的叫好聲：
“哇！這組動作也太完美了！”
“夫人和小姐太有默契了！”
“真漂亮，精彩！”
李悅茹悅耳悠揚的聲音響起：
“沁沁，你完成得非常好，不過為了做到完美，我們再來一遍怎麼樣？”
小女孩兒的臉紅撲撲的，沾著些許汗水，顯得分外健康好看，她努力踮著腳尖，像李悅茹那樣保持著挺拔的身姿，也學著她那樣矜持地點點頭：
“好的，媽媽，我們再來一遍！”
李悅茹臉上露出完美的笑容，向遠處的秦漢隸招了招手：
“漢隸，你在做什麼呢？彆忘了要把我和你妹妹的全套動作都錄製下來，才方便我們對照著標準版，找到動作最完美的表現方式！”
秦漢隸立刻起身，走向李悅茹和秦沁：
“放心吧媽媽、沁沁，你們會得到最完美的記錄！”
李悅茹笑得越發標準，點了點頭，輕盈的古典音樂再次響起，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再度在光滑的地板上翩遷起舞。
地麵如鏡子一般明淨，將兩個身影照射得如同複製黏貼一般。
圍觀的傭人們再度捧場地送上了關注的目光，和適時的歡呼、鼓掌。
人群之外的走廊上，一位須發微霜的男子帶著兩名隨從快步走來，看到這一幕，略微停頓了片刻。
他有著明顯地球東亞人種與白種人的混血特征，臉部因此顯得瘦削而立體，卻又不像純粹的白種人那樣鋒利。眼眸並非純黑，帶著一抹灰藍色。
男子身材挺拔，中等偏高，大概六十上下，即便黑發已經染上風霜，卻無損於他身上凝聚的一種久經訓練的乾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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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視著眼前這一幕情景，雙唇抿緊了，僅剩一條直線。
“程管家？是程管家。”
“程管家好……”
圍觀的仆人們陸續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認出了他的身份，紛紛向兩邊避讓了開去，並向他低頭示意。
眼前的遮擋已經全部散開，舞蹈室中，年輕美貌的母親伴隨著古典樂帶著玉雪可愛的女兒翩翩起舞，俊美不俗的兒子在為二人追拍影像，說不儘的和諧動人……’
程管家的表情卻越發冷淡了，所有人的竊竊私語瞬間全部消失。
秦漢隸首先感覺到周圍聲音的變化，回頭看到了程管家，一怔之下，本能地收回了正在拍攝的光腦：
“程……爺爺，您好！”
程管家用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回應了他，點點頭，隨即大步走進舞蹈室，拍了拍手：
“舞蹈課到此結束！少夫人，老爺有請！”
音樂驟停，李悅茹正跳到酣暢處，被打斷的瞬間說不出的彆扭，當下皺眉看向程管家：
“老程，這麼做，是身為下人該有的態度嗎？”
她的聲音依然悅耳，語意中的指責卻半點不弱。
秦漢隸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還來不及說什麼補救的話，就聽程管家冷冰冰地回答：
“少夫人言重了，不過看起來，您恢複得很好，已經重拾了舞蹈的愛好，接下來，是不是該為您和您心愛的女兒挑選繪畫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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