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很快就顧不上想這些了,因為城頭守城的一眾行屍士兵已經圍了過來。
這些渾身腐朽,穿著破甲,露著白骨的一眾士兵,一雙雙灰敗的眸子滿是激動的盯著江離,對著他鄭重的行軍禮。
剛才守城時,江離的勇猛殺敵,讓他們敬仰。
已經將他真正的視為袍澤。
麵對眼前這些士兵,江離眼中也是敬佩。
他們做到了為人族死戰。
做到了麵對攻城的那些異獸,死戰不退。
他們原本應該死去沉眠,或許就是心中的信仰和執念,讓他們哪怕肉身腐爛,依舊還努力的活著。
江離無法理解,但是尊重。
也在這時,麵前的一眾行屍戰士忽然散開,一尊穿著金色鎧甲的身影走來。
江離心中一動,曾經橫斷之森遇到那些鎧甲傀儡,金甲好像是千夫長。
擱在這,這位明顯有彆於普通兵士的金甲士兵,少說也是頭頭了。
看著其氣息明顯達到了六品層次,渾身繚繞著殺氣,絕對不容小覷。
剛才好像曾躍出城頭,殺入蟲潮中。
此刻,對方在江離麵前站定,而後伸出那隻腐爛的手,拍了拍江離的肩膀:“不錯的小子。”
江離身子一挺,有模有樣的行了個軍禮,聲音嘹亮:“為人族死戰。”
麵前這些守城的士兵瞬間如同打雞血,聲音嘶啞乾澀,但是同樣嘹亮:“為人族死戰。”
許睜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中滿是敬仰。
隨後,江離在一眾行屍戰士熱情的護擁下,下了城頭,直到回到了營地帳蓬,才算是徹底擺脫一眾熱情的袍澤。
江離呼一口氣。
接著就迫不及待的研究自己先前那張人皮上死記硬背下的紋理。
隨後的兩天裡,或許因為那張白骨塔內人皮的威懾,城外那麵裹屍布沒有再整出幺蛾子。
營地難得安寧。
這兩天裡,江離都在帳篷裡推演那張人皮上的紋理,越是參悟越覺得這篇鍛皮之法的深奧不可測。
而在‘同寢舍友’許睜的目光中,這兩天裡,靜修的江離好像每時每刻都在進步。
黑暗中,那肌膚好似都在發光,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皮膚上流轉,說不出的神奇。
心中的羨慕和敬佩更甚。
不愧是江神。
這一天,江離還在繼續參悟那篇鍛皮之法,忽然安靜的營地外多了一絲喧囂。
江離警覺,還以為那群蟲族又來攻城了。
不過好像又不像。
這時,許睜掀開帳蓬簾子,走了進來。
臉上表情古怪。
“怎麼了?”江離開口詢問。
許睜咧咧嘴:“聽說是有人在城裡犯了事兒,被抓現行,打入死牢,現在被扭送過來,編入咱們營地的先遣敢死隊……”
聽到許睜這話,江離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在城內犯事兒,居然還能被打入死牢。
“犯什麼事兒了?”
許睜就等著江離詢問呢,此刻按耐不住一臉八卦的道:“聽說搞死了一個寡婦,被衙門捕快發現了,緝拿後,打入了死牢。”
寡婦這關鍵詞,立馬就觸發了江離當時在告示牆看到的一篇招聘廣告。
好像是城南的白寡婦,重金招募兩位貼身護衛,要求身強力壯,還能接受指揮,月俸高達500軍功點。
要求身體強壯,還能聽從指揮,還是兩個……
這畫麵感……呼之欲出啊。
江離當時就想去看看是何人的部將,居然如此勇猛。
許睜也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