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眉頭皺起。
又是不可名狀?
升到一品,終究還是會不可名狀麼。
江離想到了不老山最後大戰時,那烏雲中的生靈形同怪物,還有不老山初代老祖最後沒有了大道文字鎮壓,變成了不可名狀的怪物……
他正胡思亂想著,一旁就傳來一個小心翼翼帶著討好的聲音:“渺渺,偷偷告訴你哦,當初那場大戰,我們東嶺獸山就參與了,我們族內現在還藏著一幅當初鎮壓葬仙門那位老祖的葬仙圖。”
“裡麵詳細描繪了那位不可名狀的葬仙門老祖形象。”
說話的是狂獅,此刻湊到渺渺身邊,一副獻寶似的表情:“而且我身上正好有那幅葬仙圖的拓版,你要不要看。”
渺渺眉頭一皺,有些不習慣狂獅的靠近。
這時,一旁的江離已經熟稔的勾住狂獅的肩膀,一臉嬉笑:“小狂,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有好東西居然不拿出來分享?”
原本還想跟渺渺套近乎的狂獅愣住了,麵對勾著自己肩膀的江離,他一張老臉僵硬。
不是……我跟你很熟麼?
還有,小狂都叫上了?
請叫我狂獅少主!
狂獅想要掙脫搭在肩膀上的手,不想搭理對方。
結果卻發現那爪子好像生根了一般,難以擺脫。
不僅如此,那手臂越來越重,讓他有種扛著一道山嶽的錯覺。
而江離依舊笑的人畜無害:“那什麼拓版快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吃獨食小心爛屁眼啊。”
狂獅憋紅了臉,有心發火,可是肩上的手臂更重了。
至於張雲龍等人,此刻一個個樂得看好戲。
“是啊,狂獅,有好東西就拿出來。”
“讓我們也瞻仰瞻仰當初東嶺獸山老祖的神威。”
“……”
對於他們而言,這姓江的是情敵,但是這狂獅也是。
狂獅憤怒的瞪一眼張雲龍等人,最終還是沒有扛住肩膀上那條臂膀,悲憤的取出了一張古卷。
江離隨手奪過,接著就收回了勾著狂獅肩膀的胳膊。
狂獅隻覺肩上一鬆,整個人繃緊的身子也跟著鬆了下來。
他剛才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要被壓碎了。
對這個姓江的忌憚又攀升了一個層次。
這大荒跑出來的蠻夷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此刻的江離饒有興致的展開畫卷,
原本隻是單純的好奇,想要看看。
結果打開畫卷隻是一眼,他動作就頓住了。
臉上的輕鬆笑容也慢慢的僵住,眼底閃過一道精芒。
這時,張雲龍等人的目光也帶著好奇的落在畫卷上,就是渺渺雖然清清冷冷,那雙美目此時也盯著那幅畫。
畫卷如同狂獅所說,描繪的是一場大戰場景。
雖然隻是靜態的畫,依舊氣勢磅礴,煞氣好似衝出紙麵。
而在幾個強者圍攻下的葬仙門老祖,那不可名狀的身影在雲霧中偶現鱗爪。
看起來很牛逼的樣子。
但是除此之外,貌似也就那麼回事兒。
渺渺看了一眼,也就準備收回視線。
隻是這時,她注意到江離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不由目光落在江離臉上,眼中帶著關切。
此刻的江離心中的駭然無以複加,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畫卷上那個‘不可名狀’的葬仙門老祖。
那雲霧翻騰中偶現的‘鱗爪’,對於彆人或許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