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劉陪陽麵前,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聲音洪亮,足以讓周圍所有人都聽清:
“三槍!三十環!”
“好!非常好!”
他猛地轉過身,麵對著在場的所有乾部和新兵,語氣中帶著難以抑製的興奮:
“都看到了嗎?!”
“什麼叫天賦!什麼叫穩定!”
“教科書一樣的據槍動作!鋼鐵一樣的心理素質!”
“這小子,天生就是個玩槍的料!”
他再次看向劉陪陽,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你小子,是個狙擊天才!”
“全體都有!帶回!”
命令下達,新兵們如夢初醒,開始整理槍支,列隊。
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瞟向那個挺拔的身影。
返回營區的路上,氣氛明顯不同了。
之前是緊張、期待,夾雜著對未知的忐忑。
現在,則圍繞著一個核心人物,充滿了興奮和議論。
“陪陽!你……你他娘的也太猛了吧!”
趙聽終於忍不住,湊到劉陪陽身邊,激動得臉都有些紅。
“三槍!三十環!我當時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是啊陪陽,你怎麼做到的?”
旁邊的另一個新兵也忍不住插話,滿臉都是好奇。
“第一次打槍啊,跟玩兒似的!”
“對對對!快說說,有什麼秘訣沒有?”
更多的人圍了過來,七嘴八舌。
“我以前看電影,那些神槍手都要練好多年呢!”
“你以前是不是偷偷練過?”
“難道是……天賦異稟?”
麵對眾人的追問和灼熱的目光,劉陪陽隻是笑了笑,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
他不能說自己前世摸過的槍比他們吃過的鹽還多,更不能提什麼肌肉記憶、戰場經驗。
“運氣好而已。”
劉陪陽隨口說道。
“運氣好?一次十環是運氣,兩次也是運氣?那第三次呢?”
趙聽第一個不信,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這運氣也太逆天了!”
劉陪陽看著他們渴望的眼神,知道不給個“解釋”是過不去了。
他撓了撓頭,露出一副“其實也沒什麼”的表情。
“非要說的話……”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可能跟我小時候喜歡玩槍有關吧。”
“玩槍?”
眾人眼睛一亮。
“嗯,”
劉陪陽點頭。
“我老家那邊,小時候沒什麼玩具,就喜歡玩那種打塑料子彈的玩具槍,各種型號的都玩過,什麼AK、M4,還有仿真的狙擊槍……”
他半真半假地說道。
“天天趴在地上瞄來瞄去,估計那時候練出點感覺了吧。”
這個解釋,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又有點離譜。
玩玩具槍能玩出實彈射擊三十環?
但看著劉陪陽那認真的表情,加上他之前種種“不合常理”的表現,新兵們將信將疑,最終也隻能歸結於——這小子確實有點邪門的天賦。
“原來是這樣……”
趙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又興奮起來。
“管他呢!反正你牛逼就對了!以後你就是我們一連的槍王!”
“對!槍王!”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劉陪陽無奈地笑了笑,沒再多解釋。
槍王麼?
在這個世界,或許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某種既定的軌道。
槍法驚豔帶來的轟動,在日複一日高強度的訓練中,漸漸被汗水和疲憊衝淡。
每天的行程被安排得滿滿當當。
淩晨五點半的起床哨,是噩夢的開始。
整理內務,爭分奪秒,被子要疊成豆腐塊,毛巾要擺成直線,任何一點瑕疵都可能導致全班扣分。
早操,三公裡是家常便飯,偶爾還會加碼到五公裡。
上午,隊列訓練,正步、齊步、跑步,汗水浸透迷彩服,胳膊和腿都不是自己的。
或者,體能訓練,單杠、雙杠、俯臥撐、仰臥起坐,榨乾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
下午,可能是專業課,學習各種軍事理論、條令條例。
也可能是繼續體能或者技能訓練,比如障礙、攀爬、格鬥基礎。
偶爾的輕武器訓練,劉陪陽依舊是全場的焦點,但再打出滿環,大家也從最初的震驚變成了
“哦,是劉陪陽啊,那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