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陪陽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
他長長舒了口氣。
剛想找個地兒癱一會兒，通訊器就跟催命符似的響了起來。
“劉陪陽，選拔結束了？”
是院長那標誌性的沉穩嗓音。
“報告院長，選拔任務已圓滿完成！”
劉陪陽腰杆一挺，聲音洪亮。
“嗯，來一趟藍軍科研研究室，我們都在這兒等你。”
院長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是！”
推開研究室厚重的金屬門，一股熟悉的、混合著機油和電子元件的特殊氣味撲麵而來。
寬敞明亮的研究室內，院長正背著手站在巨大的電子沙盤前。
旁邊，幾位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專家圍坐在一張會議桌旁，麵前擺著熱氣騰騰的茶杯。
氣氛，有點嚴肅。
或者說，是凝重。
“報告！”
劉陪陽立正敬禮，目不斜視。
院長緩緩轉過身，點了點頭，示意他稍息。
“陪陽啊，坐。”
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
氣質儒雅的老專家笑著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是負責藍軍理論體係構建的孫教授。
“選拔的過程，我們通過監控都看到了。”
院長率先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選出來的那些小家夥，確實是好苗子。”
“他們，未來一定會是優秀的指揮官。”
院長話鋒一轉，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但是！”
“現在，他們還不夠格！”
“甚至可以說，他們對什麼是真正的藍軍，還隻是一知半解。”
劉陪陽聞言，眉頭微微蹙起。
這話，有點重啊。
不過，他也承認，院長說的是事實。
藍軍，作為一支高度模擬假想敵。
甚至在某些方麵要超越假想敵的磨刀石部隊，其指揮官的要求，自然是嚴苛到了極致。
絕不是僅僅懂得一些戰術理論就能勝任的。
“我們軍校，乃至全軍，都在摸索藍軍的建設道路。”
院長歎了口氣，平日裡不苟言lCii的臉上，此刻也多了幾分憂慮。
“裝備可以造，理論可以研究，但合格的藍軍指揮官，太難培養了。”
“我們需要一個引路人。”
“一個能夠真正理解藍軍精髓，並且能把這些學員帶出來。
“把他們打造成合格，不，是優秀的藍軍指揮官的……教官！”
院長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教官？
這是……要我推薦人選？
“院長您放心！這事兒交給我，我肯定給您物色幾個最頂尖的教官人選！”
院長聞言，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表情有些古怪地看著他。
旁邊的幾個老專家也是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忍不住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