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輕巧地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臉上的笑容變得冰冷。
“違規?李旅長,你是不是忘了,你和你的戍衛旅。”
“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被導演部判定‘陣亡’了。”
“跟一個‘死人’,需要講什麼規矩嗎?”
“你!”李俊明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飛懶得再跟他廢話,對著身後的兩個鬼魅士兵一揮手。
“把他給我捆結實點!嘴也堵上,太吵了。”
“是!”
兩個士兵立刻上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粗麻繩。
三下五除二就將拚命掙紮的李俊明捆了個結結實實。
一塊破布被粗暴地塞進了他的嘴裡。
“嗚……嗚嗚……”
李俊明雙眼赤紅,死死地瞪著陳飛,眼神裡充滿了屈辱和絕望。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栽在劉陪陽那個小崽子手裡。
被俘了……
堂堂戍衛特戰旅的旅長,竟然成了演習的俘虜!
這比直接判定他陣亡,還要讓他難受一萬倍!
絕望之中,李俊明腦海裡閃過最後一個念頭。
章安!
章安還在帶著部隊衝鋒!
隻要……隻要他們能拿下洛山主峰,拔掉劉陪陽的旗子!
自己就算被俘,也還有翻盤的希望!
......
與此同時,洛山的另一側。
章安正帶著戍衛旅僅剩的突擊部隊,在崎嶇的山路上全速前進。
作為戍衛特戰旅的副旅長,他此刻肩負著整個旅的榮譽和希望。
旅長被“斬首”,指揮部被端,這口惡氣,必須得出!
“都給老子快點!再快點!”
“隻要我們拿下洛山主峰,拔了劉陪陽的旗,這場演習,我們還沒輸!”
章安坐在顛簸的突擊車裡,眼睛布滿血絲,聲音嘶啞地對著通訊器咆哮。
他的話,激勵著每一個殘存的戍衛士兵。
隻要拿下藍軍指揮部,他們就能翻盤!
車輛卷起漫天塵土,如同一支利箭,直插洛山心臟。
然而,就在一個拐彎處,頭車猛地一個急刹。
“吱——”
刺耳的刹車聲劃破了山林的寧靜。
“怎麼回事?!”
章安一把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隻見前方不遠處的山路中央。
被幾個路障和一塊巨大的牌子給堵死了。
牌子上用紅漆刷著幾個大字:前方修路,禁止通行。
幾個頭戴安全帽,身穿沾滿泥灰工服的“工人”,正懶洋洋地靠在路障邊抽煙。
章安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修路?
早不修晚不修,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修?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怒氣衝衝地吼道。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誰讓你們在這裡修路的?馬上把路給我讓開!我們有緊急軍事任務!”
一個看起來像是工頭的人,慢悠悠地吐了個煙圈,斜著眼睛看他。
“喲,當兵的啊?軍事任務?”
“我們這是市政工程,有文件的。說了修路,就得修,誰來都一樣。”
他的語氣吊兒郎當,充滿了不耐煩。
章安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可是通往洛山主峰的唯一一條路!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工程!現在,立刻,馬上!把路障給我挪開!”
“耽誤了軍情,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負不起責任?”工頭嗤笑一下。
“領導讓我們乾的,有事你找我們領導去。衝我們嚷嚷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