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在一場演習裡,被人剃了個光頭?
還被人把家都給偷了?
“報告!”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劉陪陽。
他換上了整潔的常服,肩上扛著上校軍銜。
臉上看不出半點打了大勝仗的喜悅,平靜得像一潭深水。
在座的軍官們,看向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有審視,有好奇,有不服,甚至還有幾分敵意。
這個年輕人,就是把戍衛旅攪得天翻地覆的“鬼魅”團長?
“坐吧。”老首長抬了抬眼皮,指了指自己身邊空著的位置。
劉陪陽敬了個禮,徑直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下,腰杆挺得筆直。
這個舉動,讓在場的不少人又皺了皺眉。
那個位置,通常是留給戰區副司令或者參謀長的。
這小子,還真不客氣。
老首長環視一圈,渾厚的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裡響起。
“人都到齊了……哦,不對,戍衛旅的李俊明同誌,還沒到。”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大家是不是都很好奇,我們的王牌旅長,李俊明同誌,現在在哪兒啊?”
話音剛落。
會議室厚重的大門,再一次被“嘎吱”一聲推開。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了過去。
隻見幾名“鬼魅”的士兵,荷槍實彈,押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兩人,不是彆人,正是戍衛旅旅長李俊明,和副旅長章安!
兩人被反剪著雙手,用戰術束帶捆得結結實實。
嘴上雖然沒貼膠帶,但那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羞憤,屈辱,不甘……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們恨不得當場找條地縫鑽進去。
“嘶——”
會議室裡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在座的都是跟李俊明平起平坐,甚至級彆更高的軍官,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現在,卻親眼看著這位天之驕子,像個犯人一樣被押了進來。
這畫麵衝擊力太強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怪異起來,那眼神,有利劍,有尖刀。
一刀一刀地剜在李俊明和章安的心上。
完了。
這下全軍區都知道了。
他們戍衛旅,不僅輸了,還輸得這麼難看,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老首長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直到士兵將李俊明等人押到會議室中央,他才緩緩開口。
“劉陪陽同誌,你來給大家彙報一下,演習的具體經過。”
“是!”
劉陪陽“唰”地站起身,聲音洪亮。
“報告首長,各位同仁!本次演習,我部‘鬼魅’特彆行動團,於演習開始後三小時,秘密滲透至紅軍戍衛旅後方……”
他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平鋪直敘地講述著“鬼魅”的每一步行動。
從如何偽裝,到如何鎖定指揮部位置,再到如何斬首。
當他說到“……為確保徹底摧毀其指揮和作戰能力,我部突擊分隊,在斬首行動的同時,對戍衛旅的彈藥庫,進行了爆破清除”時。
“什麼?!”
一個集團軍的軍長沒忍住,直接拍了桌子。
“你還炸了人家的彈藥庫?!”
“劉陪陽!你小子膽子也太肥了吧!這是演習!你這是要掀桌子啊!”
在座的軍官們,臉上全都露出了濃濃的驚駭之色。
斬首指揮部,這已經很過分了。
你還順手把人家的老巢給端了?彈藥庫都給炸了?
這不叫演習,這叫往死裡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