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啊——我的手!”
“彆打了!彆打了!我錯了!”
慘叫聲、哀嚎聲、骨頭斷裂的脆響聲,此起彼伏。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小混混們。
此刻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虎入羊群的鬼魅士兵們打得哭爹喊娘,滿地打滾。
龔大海被兩個士兵死死按在地上,一根堅硬的槍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膝蓋上。
“嗷——”
他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疼得幾乎昏厥過去。
“你們……你們敢打我?!”
龔大海麵目猙獰,色厲內荏地吼道。
“我告訴你們,我上麵可是有人的!你們動了我,誰都彆想好過!”
然而,回答他的,是另一記更狠的槍托,直接砸斷了他的胳膊。
威脅?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是那麼的可笑和無力。
村民們都看呆了。
他們握著鋤頭和木棍,愣在原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半天沒反應過來。
直到最後一個小混混被打倒在地。
村長趙豐收才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嘴唇哆嗦著,對著劉陪陽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謝謝長官!謝謝你們為我們做主啊!”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中年婦女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朝著劉陪陽的方向,聲淚俱下地哭喊起來。
“長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是趙聽的母親。
“我兒子趙聽,就是為了保護大家,才跟他們起了衝突,現在被他們給抓進去了!”
“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會往死裡打他的呀!求求你了,長官!”
劉陪陽快步上前,一把扶起趙聽的母親。
“大娘,您快起來。”
他看著這位滿臉淚痕的母親,鄭重地承諾道。
“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我保證,會還趙聽一個清白!”
村長趙豐收也紅著眼圈,走上前來,聲音沙啞地控訴道。
“長官,您是不知道啊!這幫畜生,強拆我們的房子,一分錢補貼都不給。”
“甚至連個安置的地方都沒有!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啊!”
村民們的控訴,一句句,一聲聲,都像是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劉陪陽的心上。
他的拳頭,越握越緊,指節因為用力而陣陣發白。
怒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
他不僅要救出趙聽,更要將這背後的黑手,連根拔起!
就在這時。
“嗚——嗚——”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村口的寧靜。
剛剛才鬆了一口氣的村民們,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臉上的感激和喜悅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和恐懼。
來了。
他們最怕的,還是來了。
幾輛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警車。
一個急刹車,輪胎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粗暴地停在了村口。
車門推開,一個穿著警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率先走了下來。
他就是寧縣警局局長,薑陽。
薑陽掃了一眼現場,當他看到滿地打滾哀嚎的小混混。
尤其是看到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龔大海,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薑局!薑局救我啊!”
地上的龔大海看到了薑陽,就像看到了救星。
用沒斷的那隻手撐著地,涕泗橫流地哭嚎起來。
“薑局!我們是奉命來執行拆遷工作的,這是合法合規的!”
“他們……這群刁民暴力抗法!”
“還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幫人,把我們……把我們都給打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