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萊徹底被打懵了,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裡滿是血腥味。
他看著陳飛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剩下的狠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恐懼,已經徹底淹沒了他那可笑的官威。
一旁的於城看到這一幕,嚇得心膽俱裂。
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半點僥幸,腸子都悔青了。
自己為什麼要跟著程萊來趟這渾水?為什麼要招惹這尊殺神?
他現在隻求能保住一條命!
“啪!啪!”
於城猛地抬手,狠狠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清脆響亮。
他哭喪著臉,幾乎要給劉陪陽跪下了。
“首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就是個帶路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程縣長說來處理拆遷糾紛,我……我就是奉命行事!”
“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他這番操作,把旁邊幾個官員都看傻了。
但很快,他們也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要麵子的時候,是要命的時候!
劉陪陽冷眼看著這場鬨劇,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他沒有理會於城的求饒,隻是淡淡地對陳飛和陶海揮了揮手。
“動手。”
“是!”
陳飛和陶海立刻從戰術背心上取下一捆黑色的尼龍紮帶,大步走向那群癱軟如泥的官員。
“彆……彆過來!你們要乾什麼!”
“我們是政府官員!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
反抗是徒勞的。
鬼魅的戰士們動作乾脆利落,兩人一組。
像拎小雞一樣把那些官員按在地上,反剪雙手,用紮帶狠狠地捆住。
這種專門用於束縛俘虜的紮帶,一旦拉緊,除非用工具剪斷,否則根本無法掙脫。
程萊還在地上哀嚎,也被兩個戰士粗暴地拖起來。
雙手被紮帶勒得死死的,疼得他齜牙咧嘴。
轉眼間,寧縣的一眾頭麵人物。
包括縣長、糾察隊長、警局局長,全都成了階下囚。
被鬼魅的戰士們用槍頂著後腰,狼狽不堪地跪成一排。
於城被捆住雙手,臉色慘白地看著劉陪陽,顫抖著聲音說。
“首長……你……你把我們都扣了,整個寧縣的行政係統都會癱瘓的!”
“這個後果……你承擔不起啊!”
他還在試圖用“大局”來勸說劉陪陽。
劉陪陽聞言,嘴角扯動了一下,那是一個冰冷至極的弧度。
“承擔不起?”
他緩緩走到於城麵前,蹲下身,目光直視著對方恐懼的眼睛。
“我告訴你,什麼叫我承擔不起。”
“我承擔不起的,是我手下的兵,在外麵為了保家衛國流血犧牲。”
“他們的家人在後方,卻要被你們這群蛀蟲欺壓淩辱!”
“我承擔不起的,是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卻容得下你們這群披著人皮的畜生,作威作福,草菅人命!”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於城的心口。
“至於寧縣癱瘓?”
劉陪陽站起身,環視著這群被捆起來的官員,聲音陡然拔高。
“天塌下來,有我劉陪陽頂著!”
“我今天就是要告訴所有人,這寧縣的天,該換了!”
“你們這群盤踞在此的蛀蟲,有一個算一個,我全都要給它揪出來,曬在太陽底下。”
“看看你們的芯子到底有多黑!”
這番話,說得是斬釘截鐵,霸氣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