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所有黃皮膚黑頭發的,都給我站到中間來!”
“尤其是你們,龍國人!”
“還有你們這些所謂的特種兵,放下你們身上所有能當做武器的東西,然後抱頭蹲下!”
“誰敢耍花樣,我就先崩了她!”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那些被點到名的亞裔麵孔,特彆是龍國遊客們,臉上瞬間血色儘褪。
而台下的各國特種兵們,更是個個目眥欲裂。
“草!這幫小日子是真他媽狗啊!”
人群中,偽裝成觀眾的陶海壓低了嗓子,對著身邊的趙聽怒罵道。
“擂台上打不過我們劉隊,就他媽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綁架人質?他們也配叫軍人?”
趙聽的臉色同樣難看,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這幫逼崽子,從根上就爛透了。彆說軍人了,他們連狗都不如!”
“要是真刀真槍地乾,就憑他們這百十來號人,夠我們劉隊一個人喝一壺的嗎?”
“現在玩陰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們雖然憤怒,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對方手裡有人質,而且是龍國人質!
擂台上。
劉陪陽的眼神,冷得能掉下冰渣。
他看著那個被槍口指著,嚇得渾身發抖的同胞女孩,一股怒火從心底直衝頭頂。
比賽是比賽,是軍人之間的博弈。
輸了,技不如人,死了,命該如此。
這都是規矩。
可把無辜的民眾卷進來,用同胞的性命來當做威脅的籌碼……
這已經不是沒有底線了。
這是畜生行徑!
他能感覺到,整個場館已經被徹底包圍,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鬼魅小隊的其他人恐怕也陷入了險境。
但這又如何?
區區百來個全副武裝的軍官?
劉陪陽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體內的力量,早已開始奔湧,隻是被他死死地壓製著。
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
場館內,大部分人已經屈服了。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們哭喊著,顫抖著。
按照霓虹國軍人的要求,雙手抱頭,緩緩蹲在了地上。
那些來自世界各國的特種兵們,雖然滿心不甘和屈辱。
但在人質的安危麵前,也不得不做出妥協。
他們臉色鐵青,一個接一個地從軍靴、腰帶、甚至衣服夾層裡。
摸出各種隱藏的匕首、軍刺、甩棍……然後扔在地上。
很顯然,在進入場館前,他們上繳的僅僅是熱武器。
作為精英中的精英,誰身上沒藏著幾件保命的家夥?
可現在,這些都成了無用的廢鐵。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主辦方的安保係統,恐怕早就被這群霓虹國人給瓦解了。
然而,就在這片蹲下的人群中,一個身影卻顯得格外突兀。
劉陪陽。
他非但沒有蹲下,反而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地,從擂台上朝著佐藤和那名人質走了過去。
他的步伐不快,卻異常沉穩。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所有人的心跳上。
“站住!”
“你想乾什麼!”
周圍的霓虹國士兵立刻緊張起來,十幾把自動步槍的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了劉陪陽。
佐藤也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唯一敢反抗的男人。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不要開槍。
“哦?還有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