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銘捂著肩膀走出輪機艙,值守間的阿三還在呼呼大睡。
臥槽,天賦技能啊!看來要和母親說一下,清掉這些垃圾,輪機員如此重要的崗位,絕對不能用這些奇葩。
李世銘沒有去醫務室,每個高級套房裡都有應急藥品。他拿出剪刀把t恤剪開,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將陷進肉裡的衣服撥了出來。
手上的咬痕還沒消腫,青一塊紫一塊的,肩膀上這個,怕是百分百要留下疤痕了。
握了個草,這叫什麼事啊?難道自己命裡該有此劫?
消炎的酒精倒上去,疼得他齜牙咧嘴。
十層的一間豪華套房的浴室裡,泡在浴缸裡的馬幗英,低頭看著自己左右小荷尖尖角的邊緣,青紫一片,氣得暗罵道:我就該再狠一點,把他的肉撕下來。
她不敢去觸碰,抬起泡在水中的右腳,腳背上也是一片淤青,等會洗完澡還要去醫務室拍個片子,看骨裂了沒有。
明天要在獅城靠港,估計自己是下不了船,無緣領略南洋風光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地咬牙切齒:可恨的小賊!被讓本小姐再碰到你,否則,見你一次咬你一次!
正在用酒精棉擦拭傷口的李世銘突然打了個噴嚏,手一抖,鑷子夾著的酒精棉重重地壓在傷口上,疼得他眼淚都快掉出來。
這是誰在咒我?要咒也彆選這個時候啊,痛死小爺了。
。。。。。。
自己包紮好傷口後,李世銘也沒心情再出去逛,直接在房間裡睡覺,連晚餐都是打電話送的餐。
越來越靠近馬六甲海峽,這裡是熱點地區,海底密密麻麻全是鷹國人的潛艇,李世銘指揮小白龍繞路趕去巴厘島,沒必要在這裡浪,在世界上最繁忙的國際水道搞事情,影響太大。
從寶島省會出發,經過三天三夜的航行,蕙蘭號到達獅城港。這是這次航行正正意義上的第一站,所以停靠時間比較長,有一整天時間。
這是李世銘上輩子沒來過的國家,儘管肩膀還痛得很,他還是想下船去轉轉,領略一下這個由龍國裔建立的特殊城市國家——一城即一國,一國僅一城。
陸君武今天當班,李世銘獨自下了船,踏上獅城的土地。
街道乾淨整潔,兩旁是充滿熱帶風情的樹木,葉片寬大而翠綠。遠處的高樓大廈林立,現代化氣息濃鬱卻又不失獨特韻味。
此時雖是12月底,但陽光依然熱烈。天空湛藍如寶石,幾縷白雲像輕紗般飄浮。
海邊吹來的風,讓人頓覺神清氣爽。
碼頭有不少前來招徠生意的出租車,方便郵輪上下來的旅客,這一點獅城比滬市顯然更有經驗。
李世銘沒有目標,主要就是吃和逛。
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李世銘正準備開拉開車門坐上去。後麵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等一下等一下!”
李世銘一聽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如果說昨天下午黑燈瞎火的沒聽出來,是兩人不熟,但左手腕和右肩上傳來的痛楚,讓他恨這個聲音的主人恨得牙根癢。
他裝作沒聽見,頭也不回,繼續拉開車門上車,係好安全帶就讓司機開車。
此時司機師傅卻回頭,從李世銘這個方向看向車外,熱情地說道:“你朋友在後麵叫你呢?不一起走嗎?”
“我不認識她,開車吧師傅!”李世銘冷冷道。
司機悻悻回頭,準備啟動車子。
見李世銘不理會自己,馬幗英顧不得腳上的疼痛,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車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