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兩人都待在一起,上午去輪機艙,下午在房間裡繪圖。
李世銘上輩子也沒學過手工製圖,他出生的年代,電腦製圖早已經普及,從工程、機械、集成電路到cpu、gpu都有相應的製圖軟件。
現在條件有限,他也隻能慢慢地摸著石頭過河。
李世銘甚至還為此專門自己發明了一套製圖規則和圖例。
不過製圖這個工作隻能由李世銘一個人完成,馬幗英隻能在一邊打醬油。
忙活了一下午,李世銘的進展並不大,但一直伏案繪圖,讓他的脖子有點酸。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側眼一瞟,馬幗英正坐在書桌旁的沙發上,單手撐住腦袋,上下一晃一晃的,仔細聽居然還有輕輕的鼾聲。
李世銘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輕手輕腳地走到馬幗英身邊。
悄悄湊近她的耳邊,大聲道:“哇!你口水都流沙發上了!”
馬幗英一驚,下意識抬手去擦嘴。
這一抬手,歪著的腦袋瞬間失去支撐,重重地磕在沙發扶手上。
幸好沙發扶手是軟包的,不然高低得磕出個大包。
李世銘看著她這副蠢萌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頭磕了一下,雖然沒有受傷,但著實是嚇了一跳,再摸摸乾淨的嘴角,哪裡有口水。
馬幗英這要是還不知道是“戴梭”在捉弄她,那就是個白癡了。
“戴梭!我要殺了你!我睡覺從來不流口水的,你這個可惡的混蛋!”
馬幗英大喊著就朝李世銘衝過來,李世銘正笑得直不起腰,猝不及防被她一個抱摔,甩到了席夢思床上。
緊接著跨坐在李世銘身上,就是一頓王八拳。
李世銘慌忙抬手招架,馬幗英卻不依不饒,瘋狂輸出,嘴裡還咬牙切齒的叫著:“你才流口水,你全家都流口水,我要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醫好都流口水!啊。。。氣死我了!”
“唉,唉,你想殺人滅口啊!停下!女俠我錯了!”麵對狂風暴雨般的粉拳,李世銘隻得求饒,總不能和她對打吧。
可惱羞成怒的馬幗英絲毫不為所動,像吃了炫邁口香糖,左右開弓,根本停不下來。
李世銘隻得使出絕招,拚著臉上和胸口挨上幾拳的代價,伸手去撓她的腰肢。
雨點般的拳頭終於停了下來,馬幗英吃不癢癢,渾身變得酸軟酥麻。
“戴。。哈梭,你快停。。。哈哈。。哈哈!”
“我停下你又打我,除非你答應再打我是小狗!”李世銘當然沒那麼好說話,趁機威脅道。
“不打了,我。。。哈哈哈,不打了!”這下輪到馬幗英開始求饒。
李世銘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把手收回來護住麵門,防止再次偷襲。
腰間傳來的酥麻感消失,馬幗英頓時停止了扭動。
她終於發現了現在自己的處境,現在和“戴梭”的這個尷尬姿勢,這個貼近的距離讓她騰的一下,臉頰瞬間充血,連耳後根都變得通紅。
實在是太羞人了,馬幗英一骨碌就從李世銘身上翻身下來,一句話也沒說,逃命一樣飛奔出房間。
李世銘愣愣地看著她的動作,心道:這就走了?
李世銘從床上一躍而起,晃了晃脖子,感覺舒服多了。
打鬨一番還有這個功效?
抬手一看時間,快到五點半了,他也沒多想,跑了就跑了唄,吃飯去。
李世銘一個人來到餐廳,一個人隨便吃了些東西。
奇怪的是平常吃飯最積極的馬幗英居然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忙啥去了。
李世銘也沒太在意,吃完走到前甲板吹了吹晚風,看了一次海上日落,便回房間繼續畫圖。
消失的馬幗英在哪?
她從李世銘房間落荒而逃後,一口氣跑回自己房間,一頭紮到床上,大被蒙頭。
她隻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像有隻小鹿在亂撞。
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那就是個討厭的家夥。
“又凶又沒禮貌,不僅對我大打出手,還很多次的出言不遜,甚至威脅我。
還詭計多端,經常捉弄我。”
馬幗英躲在被子裡,自言自語細細數落“戴梭”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