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燈火焰的灼燒下,霧氣隨之升騰。
氣體從蒸餾瓶的開口處流向泠凝管,接著遇冷凝結成點點水珠,流進了最後的燒杯之中。
隨著液體的逐漸流下,燒杯中也分成了上下兩層。
上層黃色略微混濁的是精油,下層清澈的則是純露。
接著又抓起一把梔子花和酒精稍微煮了一煮,這便成了香水。
精油和香水這撲鼻的香氣直接碾壓了整個時代的所有花卉或是香囊。
雪語、雪言和水兒更是早就眼巴巴的湊在門邊,探著腦袋好奇的往屋裡張望著。
……
“紅姨?紅姨?”正在後院裡收拾花卉的紅拂女聽到一聲聲叫喊。
順著喊聲往院牆上看去,長孫衝正跨坐在院牆上,側著身子朝自己打著招呼。
“紅姨好啊,我李伯伯在不。”長孫衝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
昨日長孫衝將東西交給張氏後,張氏愛不釋手,左抹抹右塗塗,一直把玩到晚飯時間。
又聽長孫衝說,還可以不同的花組合在一起,製作成精油、香水。
聞言張氏更激動了,草草的吃完晚飯後,便拽著長孫衝到了製作香水的房間。
帶著自己的侍女和雪語、雪言幾人一直製作到天亮。
長孫衝又不放心,隻能陪著她們。
零星的睡了一兩個時辰,現在他快困的要死。
紅拂女聽到了長孫衝的疑惑後,也不說話,朝著長孫衝腳下的方向指了指。
長孫衝愣了愣,僵硬的轉頭朝著身下,是李靖那黑到極致的臉。
李靖也不廢話,輕輕在牆上一點,便拉住了長孫衝的小腿,將他拽了下來。
“我的花。”紅拂女攥緊拳頭怒吼道。
被李靖拽下來的長孫衝,整個人不偏不倚的摔在了紅拂女那盆精心栽種,含苞待放的花上。
“他乾的。”
“他拽的。”
李靖與長孫衝同時伸手,互相指著對方。
紅拂女才不管這些,捏著幾下拳頭劈啪作響朝著二人走來。
“快想辦法啊。”李靖踢了踢長孫衝的小腿,焦急道。
“你欠我一個人情。”長孫衝伸出了一根食指道。
“你難道沒看出來你伯母是要把我們一起給處理了?”李靖氣結道。
“看出來了啊,我不怕,反正我被打習慣了,要知道我可是太極殿被圍毆第一人。”長孫衝甩了甩腦袋道。
李靖無語了,他實在沒想到,這小子還挺驕傲的。
看著步步逼近的紅拂女,李靖心一橫道:“成交。”
然後將長孫衝提溜的起來,扔到了紅拂女的麵前。
“等等。”長孫衝伸手止住了紅拂女的腳步,在自己帶的小包裡翻翻找找一番後,找到了一個透明色琉璃瓶,接著便手忙腳亂的將瓶口打開。
頓時一股玫瑰花香在後院蕩漾開來。
“嘿嘿嘿,伯母。”長孫衝獻寶似的捧著琉璃瓶到了紅拂女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