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長孫衝才抱著城陽湊了過來詢問道:“姑母,最近身體怎麼樣了啊。”
“幺雞,還行,就是天天待在殿裡出不去,感覺身子骨都有些僵了。”長孫皇後揉了揉肩膀道。
“不如衝兒你做個適合我們活動的玩意?”陰妃靈光一閃,笑吟吟的看著長孫衝。
長孫衝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種小玩意簡單,不過他要先想一想。
長孫衝見小城陽的身子有些往下滑,於是輕輕的往上帶了帶,不曾想,這一帶竟城陽將手上的球給顛了下去。
皮球掉在麻將桌上,把長孫皇後麵前的一列牌,儘數砸歪,明晃晃的暴露在三妃的眼前。
長孫衝身子一顫,抱著城陽轉身就跑。
小家夥還以為哥哥在陪她玩,於是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咯咯直樂。
不過這一切都和牆角默默罰站的怨種兩兄弟無關。
……
幾日後,東西做好了,長孫衝抱著進宮,剛跳下馬車便看見了錢明領著一個小宦官,那小宦官的手上提著一個鳥籠。
“公子,下馬石不就在旁邊嗎?”錢明歎了口氣道,他實在鬨不明白,下馬石不就在長孫衝腳邊,為何他還非要跳下來。
“是錢公公啊,吃飯了沒啊,喲,這好凶的鳥。”長孫衝朝著錢明揮揮手,那籠中之鳥忽的猛烈的撲騰了起來。
“公子,離遠點,危險。”錢明慌忙止住了長孫衝,自己也往後退了幾步,一臉嫌棄的看著這鳥。
“這是啥鳥?姑父的新寵?我記得他審美眼光還可以的啊,怎麼現在差成這樣了,連這種鳥都入得了眼?得眼疾了?”長孫衝用一種極其鄙夷的眼神,朝著錢明問道。
一旁的小宦官,嚇得連忙跪倒在地,叩首於地,不敢抬頭。
錢明對早已是習以為常,幽幽的歎了口氣後解釋道:“陛下去年時不是讓各地對毒鳥進行捕殺嗎,陛下可也沒見過這種毒鳥,於是好奇便派人送來了一隻,剛剛看完,現在正準備處理呢。”
“哦?這就是鳩鳥。”長孫衝饒有興致的蹲下身子,這鳥他可是他好奇了,傳聞羽毛和身體都有劇毒。
用其羽毛做成的鴆酒,可是堪比砒霜,是一種赫赫有名的毒藥,無色無毒,身發寒顫,然後如大醉之狀,心中明白但不能語言,至眼閉即死。
而鴆酒的製作方法也簡便,即以鴆羽拂之於上等好酒,酒色香味不變,而鴆毒儘入,可謂是謀殺賜死的絕妙上品。
錢明沉思一番後,緩緩道:“公子,你說的那是鳩占鵲巢的鳩,形似鴿子,肉質細膩,長食之可益氣補虛,明目強筋。這是鴆鳥,飲鴆止渴的鴆。”
長孫衝老臉一紅,完了,自己丈育了,但還是當沒聽見般細細觀察著這鳥。
這鳥的體型較大,堪比雕,一身的紫綠色的羽毛,油光發亮,在太陽的映襯下,反射著幽幽的冷光,長頸赤喙,顯得這鳥甚是陰冷。
“先彆殺了,這鳥留一會”,長孫衝擺了擺手道,“我去給姑父說一聲,直接殺的話太可惜了,不如交到孫真人的手上,看看有什麼藥用價值或者試試能不能配出解藥。”
“好的,公子,陛下正在甘露殿和房仆射議事,還煩請儘快。”錢明行了個禮。
長孫衝擺了擺手,便朝著甘露殿走去。
“愣著乾嘛,還不快跟上咱家?”錢明沒好氣的朝著小宦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