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晏眼睜睜看著靈石沒入師尊袖中,心痛得指尖發顫。
我的私房錢啊——!!!
顧清寒唇角微不可察地揚起,轉身走向劍廬,聲音清冷:“隨我來,行拜師禮。”
“都不是第一次了,規矩還那麼多呢?”
江晏連忙跟上,心中嘀咕:“拜師禮?應該是沏茶敬師吧?”
他正琢磨著去哪兒找茶葉,卻見顧清寒袖袍一揮,桌上憑空出現兩杯酒。
“玉清峰沒有茶葉,以酒代茶。”師尊彆過臉,語氣依舊清冷,但耳尖卻微微泛紅。
江晏:“……”
向來是以茶代酒,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以酒代茶!
況且……那罐靈茶不就擺在架子上嗎?!
他強忍笑意,故作乖巧地點頭:“是,師尊。”
顧清寒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輕咳一聲,故作鎮定道:“愣著做什麼?敬酒。”
江晏端起酒杯,卻沒有直接敬酒,而是忽然上前一步,手臂一繞,直接攀上了顧清寒的手腕!
交杯酒!
顧清寒:“!!!”
她瞳孔驟縮,清冷的麵容瞬間染上一抹緋紅,整個人僵在原地。
“你……放肆!”
江晏一臉無辜:“師尊,弟子隻是覺得,既然以酒代茶,那不如乾脆行交杯之禮,以示師徒情深?”
顧清寒呼吸微亂,心跳竟不受控製地加快了幾分。
——這逆徒!竟敢……竟敢如此大膽!
她下意識想要抽回手,卻發覺江晏的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她掙脫,又不會讓她覺得被冒犯。
“鬆手!”她冷聲道,聲音卻比平日軟了幾分。
江晏非但不鬆,反而湊近了些,低笑道:“師尊若是不願,直接震開弟子便是。”
顧清寒:“……”
她確實可以輕易震開他。
但……
她咬了咬唇,終究沒有動手。
江晏眼中笑意更深,輕聲道:“師尊,酒要涼了。”
顧清寒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冷冷道:“胡鬨!”
話雖如此,她卻還是端起酒杯,與江晏手臂交纏,一飲而儘。
酒液入喉,竟比往常更加灼熱。
江晏眉眼含笑,向前一步:“師尊,往後弟子又是您座下的人了。”
顧清寒側身避開他灼灼的目光,廣袖下的指尖微微蜷起:“既入我門下,當專心修煉。”
她語氣雖冷,耳尖卻泛起一抹薄紅,“莫要......總想些旁的事。”
“弟子謹遵師命。“
沉默片刻,顧清寒望向窗外雲海:“三日後,為師要赴邊關。”
她聲音放輕,“有渡劫期大妖作亂,短期內......”
話未說完,衣袖突然被攥住。
“師尊不可。”
江晏臉色驟變。
自己破鏡在即,這時師尊要遠行。
他豈會答應?
“宴兒,不可胡鬨。”
“為師身為劍宗之主,大虞國師,邊關狐妖作亂,生靈塗炭,我豈能袖手旁觀?”
顧清寒廣袖輕拂,轉身背對江晏,青絲如瀑垂落腰間。
“........?”
江晏目光追隨著那道纖細背影,喉結微動:“師尊,你說什麼妖?”
“狐妖。”
顧清寒語氣依舊清冷,卻比平日多了一絲耐心。
狐妖好啊,狐妖得抓!
江晏眼中精光一閃:“......抓活的還是死的?”
“嗯.......”
顧清寒回眸,斟酌片刻:“儘量抓活的,到時關在劍宗天牢裡。”
江晏點頭。
劍宗有足足六位太上長老,加上一尊大乘至尊,可謂大虞最安全的地方,量那狐妖修為通天,也不可能從劍宗逃出。
而身為玉清峰弟子的自己,自由出入天牢,審訊狐妖,自然不在話下.......
江晏一身正氣,單膝跪地,虔誠抱拳:“請師尊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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