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霍秀秀連忙將木盒重新合上,隨後小心翼翼地看著霍仙姑說:“奶奶,這……那條斷臂似乎屬於雲二哥。”
“嗬嗬……楚家這是送過來戲弄我的嗎?”
霍仙姑早就見怪不怪,對於這點事並不放在心上。
她輕輕抿了口茶後繼續說道:“把信給我吧,我想看看他們到底寫了什麼。”
“奶奶,要不還是我念給您聽吧?”
霍秀秀有些猶豫地說,擔心信中的內容會惹來更多麻煩。
“沒事,去拿來吧。”
霍仙姑淡淡一笑,示意她不必擔心。
“是,奶奶!”
霍秀秀無奈地點頭,然後把信交給了霍仙姑。
隨著信封被撕開,霍仙姑靜下心來仔細閱讀信中的文字,她的表情時不時顯現出一抹冷酷和不滿。
“還真有點意思。
這楚家要求我們霍家賠償五個億的古玩字畫,並額外贈送十個鋪麵給它們,不然就要與我霍家全麵開戰?多年以來,這是第一個敢於挑戰霍家尊嚴的勢力。”
此時,正堂內的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突然站起來,憤慨地說:“家主,這楚家實在是太過狂妄。
我霍家傳承百年,在京都屹立數十年。
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楚家,竟然如此無禮,簡直是在公然挑釁我們的威嚴。
家主,請您下令,我會帶領人手直接鏟平整個楚家。”
“龍哥說得對,家主,這楚家活該遭報應,竟敢如此囂張地砍斷小雲的手臂送來,並寫下這樣的挑釁信。
霍家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侮辱。”
一時間,憤怒的聲音在正堂內此起彼伏,連那些平時溫柔的霍家女眷也顯得無比生氣。
“霍龍,我記得霍道雲是你兒子,對吧?”
霍仙姑看著最先開口的男子問道。
“啊……是的,家主!”
霍龍雖然一時有些不解但還是立即回答。
“嗯,儘管霍家由女子掌權,但霍道雲也算得上是我的孫子。
楚家這樣的挑釁確實過分。
在京都這片複雜的地方,有多少勢力已經興衰。
楚家……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滅掉也無妨。”
就在此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不好了!家主,大事不妙!”
接著便見到一個渾身是血、神色慌張的仆從跑了進來。
看到此人,眾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滿臉疑惑與不滿。
“發生何事?這樣大驚小怪。”
霍仙姑麵色不變,平靜地看著那人問道。
“家主,事情不妙!楚家竟然同時對我們霍家和李家發起了進攻。
現在京都城內的各個堂口快要被他們掃平了,很多兄弟姐妹都受了重傷。”
那個夥計臉上帶著悲憤,眼中滿是恐懼,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極大的動蕩。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楚家向我們霍家和李家宣戰,還差點平了我們的堂口?”
“這不可能!我們各處堂口守備森嚴,怎麼可能輕易被他楚家搗毀?你是不是搞錯了情報?”
家主質問道。
那夥計堅決地搖了搖頭:“不!絕對不可能錯!”
在場的所有霍家人都震驚不已,難以置信。
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霍仙姑也愣住了。
霍家堂口快被楚家掃平了嗎?
不過,霍仙姑很快就恢複了冷靜,她沉聲道:“立刻集合各房的人手前往支援各個堂口。
我倒要看看楚家是否真有這麼大本事。”
“是,家主!!”
家中眾人嚴肅地點頭離開。
接著,霍仙姑對孫女說:“秀秀,你跟我一起去趟新月飯店。”
“奶奶,去那裡做什麼呀?”
霍秀秀有些疑惑地問道。
霍仙姑目光一凝,認真地說:“聽說前段時間楚家人搗亂了新月飯店,還打斷了張曰山的雙腿。
這件事雖然很多人在傳,但並沒有多少人真的相信。
我要親自去問問,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奶奶,應該沒這回事吧?”
霍秀秀略帶遲疑:“張曰山可不是普通人,就算他是道上頂尖高手也未必能打得過他。
何況新月飯店駐守著上百名棍手。
楚家再強也不至於做到這地步啊?”
霍仙姑歎氣道:“隻盼沒有此事,但我還是很擔心。
楚家為什麼敢同時向我們和李家挑戰呢?所以我必須找到答案。
若一切屬實……這將是霍家生死存亡的危機。”
此時,在京都城琉璃廠一帶,霍家經營的幾家古玩店原本熱鬨非凡。
然而此刻店鋪裡一片狼藉,血跡斑斑。
許多霍家人在地上掙紮,店內明亮的燈光下慘象曆曆可見。
而在外麵,站著一群身著黑裝、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