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生死存亡之際,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任何可能救人的藥物都不容忽視。
胡金定親自調製藥物,先是敷上“大蒜素”以抑製傷口感染,然後用湯勺小心地喂著清醒中的關羽喝下芥菜鹵。
周圍的兒子們——關平、關興、女兒銀屏,站在門外焦急地看著這一切。而關羽,哪怕身體衰弱,仍關心著軍務:“曹操未繼續進攻吧?”
“沒錯,你健在,他們不敢!”胡金定一邊喂藥,一邊堅定地回答道。
“確實,曹軍怎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妄動?”說著,似乎牽動傷口引發了陣陣咳嗽,臉上的紫色越發明顯了。
緊接著關羽又追問起另一員大將的近期狀況,“飛龍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張飛忍不住問道……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疑問,劉芸顯得茫然。她連忙向幾個孩子使了個眼色,張苞立刻回答說:“兒子剛才請教過軍師馬良,聽說雲中除了見過幾個人之外,大量采購木材、石料、獸筋和镔鐵,似乎在大規模建造連弩!除此之外,還運送了一批大約兩千支特殊的單發弩至江夏,但這並不是連弩。”
張苞剛聽馬良說起過這些情況,並不完全清楚細節。
接著,劉芸補充道:“這些藥是雲旗送來的。他嘴裡雖對你不敬,但心中始終牽掛你的病況,盼望著你能早日康複。”
“這個小家夥……”張飛想到張翼,不禁感慨萬千。
其實,他已經從醫官華佗口中得知,先前張翼所說的重話隻是為了讓他生氣吐出毒血,不是出自真心的責備。聽完這一席話,張飛的心情反而變得輕鬆了。
然而,突如其來的高熱令他猝不及防。顯然,如今困擾他的不僅僅是胸中淤積的毒血,還包括由傷口感染引發的一係列並發症——足以致死的病征,以及不斷削弱他精神的狀態。
“雲旗……”
張飛還想追問有關張翼的事情,但劉芸已感到他體熱漸增。
“你先彆說話了,喝藥。”劉芸看著那碗草綠色的藥劑,“為了你快點好起來,不要擔心兒子的事了,先將雲旗帶來的藥喝下去吧,或許就沒事了。”
劉芸這麼說,
可她也明白,在關軍隊裡,因為類似傷口感染而引起高熱,最終猝死的情況越來越多。如此惡性的膿瘡,絕非一碗藥能治愈。
此時張飛無奈地一笑:“我自己很清楚我的身體狀況,這已不是人力所能挽回,也不是這藥能夠改變的……唉,夫人,扶我起來!”
張飛命令般的語氣吩咐夫人劉芸,“我知道自己的命數已儘,但我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位將軍,應該為兒子,也為關家軍留下一些東西……”
說到這裡,他看向子女們,繼續說道,“為了雲旗,也為了你們,更重要的是為了大哥托付的基業,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我想告訴關家軍的勇士們:關羽雖去,但誌不死;張家四郎張翼會繼任統領,他會帶著你們攻破襄樊,取下宛洛,重振漢室威嚴。現在……請扶我去巡營。”
“你現在去?還能去得成麼?”劉芸拭淚。
張飛微微一笑,艱難地說:“總要把關家軍交給誰管理才成啊,沒有我親口吩咐,這些將士如何服從張翼呢?張翼又如何統領他們?”
隨著張飛的話音落下,
劉芸、張苞、張興和張銀屏意識到父親的意圖。
父親深知,這支驕傲的關家軍難以被外人指揮,隻有讓張翼繼承,才能保住他的意誌和他的遺願。
夫婦相視,淚水模糊雙眼。劉芸垂首,輕輕點頭。“好吧,我帶你去……”
吃下了藥,儘管張飛的身體幾乎癱瘓,但他們還是將他就抬入藤轎,一行人步行為伴,來到了關家軍的營寨。
這裡的餘震依舊在蕩漾,曾經輝煌的軍隊此刻卻顯現脆弱一麵,軍心渙散。然而,當看到張飛的身影出現時,仿佛給士兵們找到了支柱,紛紛趕來迎接。
關羽睜眼望向那些並肩作戰過的“兄弟”。
“二將軍……”有人激動地叫喚起來。
“二將軍還好嗎?”人們關切問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聲音雖微弱,卻充滿了往昔的威儀。“周倉,報告軍情實況。”
周倉低頭承認,確實有士兵感染致命。聞言後,張飛閉目,強忍淚水,回憶過往種種……
——這一切怪我啊!
他在心裡自責。急功近利,低估敵人……
於是,他再次要求進營地看望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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