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又是一個久久沉默後,桓駿終於又開了口:
"那鴻雁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接著他轉向了有關孫紹及太史承的消息。按照事先由呂遜安排,鴻雁的主要任務是要拉攏握有一萬部曲兵力的周循!
這對桓駿來說,是在江東能下的一張重要牌。葛謙回想片刻之後回應:"鴻雁最近來信提及,已經找到一位至關重要的證人,準備這兩天去見小喬夫人!"
聽了這些話,桓駿不禁自言自語道:"是嘛……小喬夫人……"
而在廬江縣的舒山之上,正是周瑜故宅之地。由於近日下了場瓢潑大雨後形成的霧靄,山巒之間仿佛籠罩了一層縹緲雲煙。山上還有當年鑄劍匠歐冶子及其婿乾將鑄劍時遺留的遺跡——冶父山由此而得名。
小喬今年已是三十有九,早已不再是那個風華正茂的女子。丈夫病逝後,她顯得格外淡泊,每年都要在這故宅中住上幾個月。今年亦是如此,此時她緩緩走過山路,黑色長發垂落至腰間…縱使歲月不再年輕,卻依然帶著天姿國色般的優雅韻味。此刻,身後急切的求見者們扮作商賈模樣,以期待的目光注視著這位隱居於山水間的前朝夫人,心中充滿期待地懇請道:"喬夫人,請您隻給半炷香的時間好嗎?"
最終,在反複懇求下,蘇婉終於開了口。她輕輕歎了口氣,語氣平淡但透著一絲無奈:“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是我不信任你們,可是丈夫已去世多年,又怎麼能僅僅憑著你們一麵之詞?”
麵對蘇婉的質疑,孫紹語氣堅定地回應道:“我母親與喬夫人乃是姊妹,若此事不真,我又怎會冒這個風險來到這裡?孫權謀害我等父親之事,他理應受懲!”
“但是……”蘇婉顯得有些急躁,蓮步輕移,來到一處懸崖邊俯瞰漫山遍野的竹林,低聲道:“你們說周將軍是被吳侯設計殺害的?可有證據呢?即便我不計較證據的問題,循弟他又怎能輕易相信?若我真的帶你們去見他,他的性格恐怕會直接將你們抓起來審問,然後獻給吳侯。”
這一次太史弘開口答道,“請喬夫人放心,我們此行正是因為找到了證據……能證明周將軍不是病逝,而是被殺害的。”
“什麼?”蘇婉微微怔住,眼神卻瞬間變得銳利。那兩個字——證據,深深觸動了她內心的弦。
雖然總是在說服自己要放下,可蘇婉內心如何能真正釋然?她也想知道真相。
“證據在哪?”
孫紹轉過身,走向馬車的方向,語氣頓時嚴肅嚴謹,“我說的話……循弟或許不信,但是他倆說的話,循弟能夠信任。”
隨著車門緩緩打開,兩位年輕的公子從中走了下來。
當他們從車上走下來時,蘇婉一眼就認出了他們,驚呼道:
“怎麼會……是你們?”
“夫人……”兩少年互視一眼,朝蘇婉作揖施禮。一人說:“在下拜見夫人——”,另一人則恭敬地道:“晚輩拜見姑母——”
江夏,安陸城中傳來一聲聲清朗的誦讀:“四肢距地,前三擲,卻二擲,長引腰,側腳仰……”
驛站中魯肅正與駱統打五禽戲。駱統年輕而動作熟練,尤其在做“鹿戲”的時候,手腳靈活得宛如專業人士。
魯肅的動作明顯較為草率且速度較快,頭上已冒出細汗。
駱統疑惑問道:“這才第五遍啊,怎麼魯都督就已經大汗淋漓?以前您可是能夠堅持十遍以上啊!”
魯肅長歎一口氣,停止了練習,尋了一處石階坐下,一邊擦汗一邊問:“你可聽說巴蜀那邊的動靜?”
駱統點頭,“張飛張翼德勇猛無比、智謀兼備,二十日便收複三巴,攻克梓潼,現在正直逼漢中。”
魯肅點頭,卻並未多語。
這番話讓駱統更加好奇,“大都督擔心嗎?孫劉聯盟本就是對抗曹操的大好局勢,巴蜀獲勝也算是聯軍的一次勝利吧?”
“唉……”魯肅再次歎息,沉吟片刻後說道:“劉備雖大勝於巴蜀,對聯盟似乎有利,然而其中有兩個隱憂不得不深思。”
“是哪兩點?”
“一是張飛張翼德的表現。”魯肅細致地說:“呂子明此前廣受吳侯讚賞,卻被陸遜生擒;如今這位張翼德從前隻知其有勇無謀,現在卻能在巴蜀立下如此赫赫戰功,讓人難以置信。”
“難道張翼德才是真正的‘士彆三日’,令人刮目相看?”
魯肅搖了搖頭,“所謂的刮目相看,不過是多年的積累一朝爆發罷了。但更讓我感到擔憂的是,這背後可能有諸葛孔明的指導。若是諸葛亮有這樣的駕馭和引導能力……這就是令我最為不安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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