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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搖了搖頭：“那人確實是個活人，可他的身上卻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和腐屍的惡臭，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從小以為食。”
“什……什麼？？”
“嗯……，你這話是真的嗎？活人怎麼可能吃？”
聽到毛豆的話，王胖子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感覺胃裡一陣翻騰。
“他說得沒錯，這船夫不僅是吃了，連那條老黃狗也是。”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顧長安讚賞地看了一眼毛豆，點頭說道。
“雖然從本地人口中得知這船夫有些奇怪，但我沒想到他會如此喪心病狂，這樣的行為，與妖魔有何區彆？”
顧一的聲音沙啞，眼中滿是殺意。
一個以為生的人，還能算作人類嗎？
“過河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提防，如果那船夫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刻當場將其擊殺。”
顧長安麵無表情，冷冷地下令。
“您放心，我絕不會讓他活著上岸。”顧一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同時，當船夫和老黃狗靠近眾人時，吳三醒等人也明顯感覺到異樣。
甚至吳天真差點因為老黃狗身上傳來的屍臭味而嘔吐。
一時間，吳三醒他們對這個船夫也產生了警惕。
船夫抽完最後一口煙後，終於喊大家上船。
說是船，其實就是一艘稍大的木船和一艘木筏罷了。
“行李都放在後麵的木筏上，彆擔心，我這老頭子會親自看著它們，大家都到船上來。”
那個趕驢車的老頭吆喝著，眾人聽了也沒反對，依次登上了木船。
此刻木船上已經有將近十個人，顧長安一行四人，吳三醒一夥五人，加上船夫。
這木船明顯已經超載，十個人擠在一起，讓船艙變得異常狹小。
等大家都準備好後，船夫才啟動船隻，向遠處駛去。
木船上，吳三醒眼神遊移，不動聲色地回頭看了顧長安等人一眼。
然後，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顧長安拱手道歉：“這位小兄弟，之前在農家客棧的事情，請多多原諒，我的手下不懂規矩，說話不禮貌冒犯了各位，我已經教育過他了。”
說著，他狠狠瞪了旁邊的趙青一眼，沉聲責罵道：“還不快給對方道歉？這麼大個人了，在外頭怎麼能隨便亂講話。”
被吳三醒這樣一看，趙青整個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趕緊賠笑說：“對對對，小兄弟，之前確實是我錯了，我是個多嘴的人，請原諒我。”
“哼！”
看到這一幕，王胖子冷哼一聲，帶著幾分嘲諷地說：“在外頭，最忌諱的就是說話沒遮攔，難道連禍從口出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是啊，確實是我錯了。”
麵對趙老板的嘲諷，錢七不敢爭辯，隻能連連附和。
“算了，不過是一點小事，無需如此計較。”李石頭神色平靜地說著，目光隨意地掃過滿臉笑容的孫四。
他知道孫四話裡的潛台詞。此時他們同乘一條船，前方的未知險境讓人難以捉摸，孫四顯然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
為了旅途平安，雙方最好能化敵為友，不然就算他實力再強，也難免有意外發生。
當然，若他早先了解李石頭等人的實際能力，或許早在某家客棧時就主動道歉了。
對此，李石頭並不在意，他認為為幾句爭執就要不值當。
接下來的探秘之旅，若對方識趣便罷了，要是不知輕重，還妄圖算計他們……
那李石頭也隻能遺憾地說抱歉了，哪怕是孫四這樣的角色，也難逃一劫。
“敢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此番前來是遊山玩水，還是探親訪友？”
孫四含笑詢問，試探性地開了口。
“在下李石頭！”
“孫四何須多此一問？”
“兄台此來的目的，與我們並無二致。”
李石頭冷冷瞥了孫四一眼，他對與這種老奸巨猾之人周旋毫無興趣，直接點明了他的身份和來意。
果然，話音剛落，孫四的眼瞳驟然收縮。
他沒料到這個叫李石頭的年輕人竟然知曉他的底細，並且直截了當地表明了來意。
如今的年輕人，都這麼直接嗎？
一般來說，不同陣營的人碰麵，會先通過試探性的言辭較量，然後才亮明身份和目的。
為何李石頭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
“哈哈……李兄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見識，真是難得。隻是沒想到李兄這般年輕，卻也參與此事。”
被李石頭一語道破身份後，孫四乾笑兩聲，隨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世間諸事，總要有人去做，為何不能是我？”
李石頭眉梢一挑，淡然一笑。
“李兄所言極是，但我很好奇，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
同一個地方，若有兩撥人同時出現，隻會產生兩種結果。
依李兄看，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孫四凝視著李石頭，隱晦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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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孫四何必故弄玄虛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乾，這不是最明智的選擇嗎？”
聽罷此言，孫四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