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都是一愣:“搬山道人?”
“對,搬山道人……”李青山點頭。
“這是關鍵點。”
“很多人誤解,認為盜墓隻是犯罪鏈條的一部分,搬山道人似乎與政治無關,他們造成的危害甚至比不上大型經濟犯罪。”
“他們的過錯在於破壞了人類文明的延續,這是一種文化上的罪過,統治者往往對這類不會動搖自己根基的行為視而不見,有時甚至統治者自己就是最大的盜墓者。”
“然而,這樣一個群體,在中國曆史中卻變得非常重要,他們的核心家族大多進入政界,甚至控製了社會的脈絡。”
林雅等人默默聽著李青山的話。
“在華夏的曆史上,厚葬之風興起於春秋時期的禮崩樂壞,這個變化正好發生在趙天宇最為活躍的時期。”
“這種把大量財寶隨葬的習俗,保證了盜墓者永遠不會失業。”
眾人聽完連連點頭。
此刻,不僅是林雅她們聽得入神,就連旁邊的李青山、李青鬆等李家人都聽得聚精會神。
李青鬆扶了扶眼鏡,臉上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容。
我們李家竟然知道這麼多秘密?!
為什麼我這個李家人,一點都不知道?
外人也不可能被瞞得這麼徹底吧。
至於為何發笑……
在外人麵前,他總不能表現得一無所知吧。
然而,旁邊李青鬆的妹妹和其他族人同樣一臉茫然。
因為家族最核心的秘密,隻有族長一人知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青山身上,屏住呼吸等待他說下去。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趙天宇長久的沉睡會使他失去智慧的有效期。”
“財富能夠保存並傳承,但智慧無法延續。”
“關於這一點,我隻能猜測。”
“這個辦法跟一種蛇有關,這種蛇曾在絲綢之路上短暫出現過,作為一種珍貴的商品。”
“這種蛇非常特彆,能夠記錄大量的信息和曆史。”
“得到這種蛇,就能快速獲得許多知識。”
眾人對李雲川提及的這種蛇充滿興趣。
但李雲川沒有過多說明。
大家也不願打擾他的講述,隻能繼續專注聆聽趙武侯的安排。
“即便趙武侯那時的重點是挖掘古墓,但他挖墓的根本目的不是財寶,而是把無數線索埋藏在古墓裡。”
“許多竹簡散落在這些古墓中,這些竹簡蘊含著大量信息,像慢釋的容器,通過盜墓者的活動,逐漸傳遞到各個時代的盜墓者手裡。”
“這樣可行嗎?”
一名考古隊員提出疑問:“這完全靠運氣啊?要是出了差錯,趙穆侯的計劃豈不是白費了?”
話音未落,就有人用嚴厲的眼神製止了他。
現在插嘴,太不合時宜了!
這位隊員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閉嘴。
陳玄鬆輕輕一笑:“趙穆侯選中的古墓,絕非普通人能接近的,都需要大規模的人力,甚至官方支持才能發掘。”
“他用來保存這些竹簡的工具,設計得非常精巧,采用了一種極其堅固但又難以打開的小巧寶箱。”
“打開這個箱子的方法,隻有士大夫階層中懂得這門學問的人才知道,所以一旦盜墓者拿到這個盒子,它就會在不同人之間流轉,最終交到能解開它的那個人手上,自然就能讀取這些竹簡,明白其中的深意。”
“不過……”
陳玄鬆的話突然停住。
“趙穆侯真正的密,並不是這些竹簡。”
“而是一件刻有龍紋的寶箱。”
說到這兒,幾個陳家人臉色微變。
龍紋寶箱。
這四個字在陳家內部廣為人知,其中隱含著不幸的意味。
陳家的內鬥與衰落,都因這件寶箱而起。
但大多數陳家人隻知道寶箱的存在,對其背後的故事一無所知。他們隻是聽說,寶箱的開啟引發了陳家內部的混亂。
難道趙穆侯的長壽之策,也和陳家遭遇的不幸有關?
此時,不僅是林錦等人,連旁邊的陳家人,也都顯露出嚴肅的表情。
陳海琴眉頭輕鎖,她回到家族後,已隱約了解一些舊事。
當初南方檔案館被莫雲高摧毀,皆因家族未能及時相助。
而根源,正是那個寶箱。
關於寶箱的故事,她聽了一些傳聞,但都是族人的猜測。
真正知情者,少之又少。
陳海鹽則是一頭霧水。
什麼寶箱?
為何大家都露出好奇的樣子?
我是不是也應該擺出這樣的表情?
“寶箱?”
“趙穆侯的密,竟然是一隻寶箱?”
林錦等人疑惑地看著陳玄鬆。
趙穆侯布置了這麼大一個局,他的密竟然是個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