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太累了，根本沒心思去想這些。
搭好帳篷後，大家開始輪流休息。
等恢複體力後，大家才聚在一起，討論昨晚的怪事。
昨晚野馬的狂奔，現在回想起來很詭異。
這麼大的馬群突然出現在這廣袤的草原上，顯得不太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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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無人的廣闊草原上，雖然能找到野馬的蹤跡，但不多。
最奇怪的是，那些受驚逃跑的馬，竟然沒留下任何痕跡。
大家商量後，決定按原路返回。
儘管他們昨晚走了整夜，但實際上距離營地並不遠。
隊伍快馬加鞭，不到兩個時辰便靠近了駐地。那片小樹林依舊挺立，但營地已是滿目瘡痍。
此情此景令所有人內心泛起疑雲。
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蒼宇注視著眼前這一切，僅吐出一個字：“刨！”
魏家兄弟心領神會，立即指揮隨從拿出鏟子，開始挖地。
幾個隨從揮鍬不停，片刻間就挖出好幾個深坑。隨之而來的是埋在地下的東西——
馬骨！
泥土之下，密密麻麻的馬骨堆疊在一起，數目多得難以統計。換一處接著挖，結果依然如此。
這片土地下，全是馬骨。
看著這一幕，眾人都睜大了眼睛，漸漸清醒過來。
“這裡難道是亂墳崗？”
“這些馬肯定是用來踏平墳塚的，死後被埋在這裡。”
“所以我們昨晚看到的，不是活馬，而是它們的亡靈吧？”
……
某個貴族去世後，當地有一個傳統，就是用萬千戰馬踏平草原。
而那些用來踏平墳塚的馬匹，則會被集體，丟棄於溝壑之間。
等到次年草木複蘇，看守墳塚的士兵也會全數喪生。
從此以後，再也沒人能找到墳塚的位置。
眾人凝視著眼前堆積如山的馬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難道真的有亡魂作怪？
空氣瞬間凝滯。
良久，魏仲青才慢慢開口：“這表明，我們的方向沒錯。”
“這些馬肯定是用來踏平墳塚的。”
“我們正在逐漸靠近那座天下第二陵。”
這些馬群的現身，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從地下馬骨的數量來看，當年用來踏平墳塚的馬群規模一定十分龐大。
這無疑暗示了墳塚的恢宏。
天下第二陵，肯定就在附近！
然而……
野馬受驚狂奔或許可以歸結為亡魂作祟。
但那顆衛星電話，又該怎麼解釋？
難道也是亡魂所為？
林蒼宇從馬背上摘下衛星電話，打開後，策馬在周圍轉悠。
當他走到某個地方時，衛星電話突然傳出一絲極其微弱的白噪音。
他繞著那個區域一圈，來到信號最強的地方，對魏家的人說：“把這裡挖開。”魏家的手下聽罷，到他指定的地方繼續挖掘。
剛挖了兩三米深，就露出馬骨。
但眾人驚奇地發現，在這些馬骨之下，竟然有一具人類的屍骨！
那不是古代，而是一具現代人的。
隨從們將從馬骨中拖出來。
這幾乎被馬蹄踩得不成樣子。
死者看起來像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雙手嚴重變形，幾乎嵌入胸口，眼球也被深深踩入眼窩。
他的手中，緊握著一部衛星電話。
眾人盯著這具，都麵麵相覷，心底升起一陣寒意。
那個家夥，難道是被鬼魂附身的野馬踏死的？
說不定昨天晚上那些馬的亡靈橫衝直撞的時候，他也沒能幸免。
他用的是不是衛星電話，想警告大家趕緊逃命？
“四哥，下麵還有個！”
就在大家默默注視著的時候，坑底的一個隨從突然喊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坑裡。
這個隨從在一堆馬骨底下，又找到一具。
但那是一具古老的，而且……看起來不像人。
他把那副骨架拖了出來。
這骨架很特彆，身上穿著已經破爛的盔甲。
不過從盔甲的碎片判斷，這套盔甲的大小異常的小。
也就是說，這具骨架活著的時候非常瘦弱。
而且瘦得嚇人。
他的手臂隻有普通人的一半粗。
最奇怪的是頭骨。
這個人的腦袋比正常人小了一半，並且從頸椎開始，竟然長出了奇怪的突起。
從頸椎的位置，伸展出許多分支，就像羊角一樣。
看起來像是有幾根分叉。
但這些骨刺的末端應該是連著什麼東西的，隻是被切斷了。
“蟒靈骸？”
陳子昂盯著剛挖出來的這副骨架，驚訝地說。
大家都看向他。
陳子然眼中帶著幾分不解，“你認識這個東西？”
陳子昂的眼神有些無奈，回答說：“你忘了嗎？我之前跟薑先生做過一筆交易？”
“他告訴我，在蒙悠草原上，有一種怪物叫蟒靈骸。”
“幾乎每一個部落都有關於它的傳說，樣子各不相同，但唯一共同點就是多頭。”
“如果這些頸椎頂部的骨刺上曾經長過東西的話，那麼這家夥可能就是那種多頭怪物，符合蟒靈骸的特點。”
陳子昂說著的時候，墨塵正在專心研究這副骨架，不停地用手比劃。
“墨塵，你在看什麼？”陳子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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