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夜空中聚集起一片十平方米的烏雲,烏雲中一道拇指粗的閃電不斷遊走。
這團烏雲牢牢鎖定那隻飛鳥,無論它逃到哪裡,隻要林安然念頭一動,閃電便會緊隨而至。
就在這時,山間閃過一道黑影。
林安然立刻察覺,轉頭望去。
那是個陌生男子,身高約一米七,身穿黑色中山裝,腳踩老式布鞋。他頭發花白,足有二十多厘米,後腦紮著一個小辮子,濃眉幾乎連成一線,眼睛雖小卻充滿神采,鼻梁略紅,嘴角留著兩撇八字胡,下方還有一撮胡子。
“小夥子,手下留情,它可是我用了大半輩子養出來的!”對方朝林安然喊道。
“哦?”
林安然瞥了眼天空中的飛鳥:“那是什麼東西?”
他一邊問,一邊沒有收起五雷符的攻擊。
“雕鴞。”老人如實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林安然心中一震,沒想到這老頭養的雕鴞竟這麼大。
咦!
有趣!
林安然似乎發現了什麼,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
傳聞雲貴一帶的人擅長蠱術,沒想到今天真遇到了。
眼前的雕鴞不過是一具屍體,這老頭用蠱術操控它的行動。
他想起師父曾提起過蠱術,這種秘法大多流傳於雲貴地區。
每個蠱師培養一隻頂級蠱蟲至少需要十年甚至數十年的心血。
能控製如此龐大的生物,說明這蠱蟲至少是老頭十多年心血的結晶。
林安然看著老人,心情愈發愉快。
他覺得可以趁機敲詐一下這個老頭。
“你這隻雕鴞先動手的。”
“我剛剛畫出的符咒是我道門的頂級符咒,耗費了不少精力。”
“要我放過它,總得給我點好處吧!”
“我可以給你十顆熊膽。”
聽後,林安然搖頭。
“再加三顆蛇膽。”
林安然依舊搖頭,這些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那我再加三顆百年蛇膽。”老人盯著頭頂的烏雲。
他自從傍晚察覺有一群人聚集在遮龍山腳下,便起了貪念……
他自從傍晚察覺有一群人聚集在遮龍山腳下,便起了貪念,打算在午夜後用蠱術引誘一人成為“人蠱”。
沒想到,被引出來的竟然是個難纏的角色,碰上了硬茬。
“不過是一些熊膽、蛇膽罷了,再多我也不稀罕。”
“那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拿得出來,我都會給你。”老人對陳遠低聲問道。
“你自然能拿出來。”陳遠冷笑著:“我要你的鬼蠱之術。”
老人眼神一變,“什麼鬼蠱之術,我沒聽說過。”
哼!
這老東西,竟敢在這兒裝傻。
鬼蠱之術,屬於邪門歪道,不入正統。
其實,陳遠知道對方不會輕易交出這門技藝,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向他索要。
陳遠懶得跟他多費口舌,當他將意念集中在半空中的一隻烏鴉時,夜空中的烏雲頓時翻滾,雷聲轟鳴,一道拇指粗的閃電劃破天際。
瞬間,那道閃電擊中了半空中的烏鴉,烏鴉應聲碎裂,血雨灑落大地。
就在那一瞬間,
陳遠感到自己的丹田仿佛被什麼東西抽走了四分之一的力量。
我靠!
動用頂級符咒竟然這麼耗力。
五雷符威力雖大,但消耗也極強,他最多隻能施展四次。
隨著烏鴉的炸裂,控製它的蠱蟲也跟著死去。
“咳!”
老人察覺到與蠱蟲的聯係中斷,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出。
這老頭捂著胸口,朝遮龍山深處逃去。
倒是沒想到,這老家夥看著年邁,跑起來卻挺快。
陳遠豈會讓他輕易逃脫?
他雙腿一蹬,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很快,他就追上了老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把鬼蠱之術交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人故作茫然。
“勸你最好交出來,否則我就讓你命喪於此。”陳遠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嘶——啊!”老人痛苦地叫出聲。
對於這種以蠱術害人的家夥,陳遠毫不留情。
這類人,往往才是最該死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不知道?”陳遠冷笑:“那我就告訴你。”
“剛才那隻烏鴉,不過是個假象,你是用多年培養的蠱蟲操控它。”
“我以三清為證,隻要你交出痋蠱之術,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李安然的話音落下,對方卻滿不在乎。
老人緩緩抬頭,與李安然對視,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想要痋蠱之術?”
“下輩子吧!”
話音未落,老人咬破舌尖,自儘身亡,口中湧出黑色血液。
這老頭,倒是硬氣。
但李安然注意到那血是黑的,頓時警覺起來。
他發現自己抓著老人的手臂青筋暴起,皮膚下仿佛有東西在蠕動。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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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以命養蠱!
李安然立刻鬆開手。
就在他放手的一瞬間,老人的身體猛然一震,竟然站了起來。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鼻孔、嘴巴、耳孔、眼眶全都滲出黑色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