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李安然指向一個角落,“這裡就是東南角。”
胡八一對李安然的話深信不疑,他知道對方精通風水之術。
於是,他從背包中取出一支白蠟燭,用打火機點燃,放在地上。
“胖子,蠟燭點好了,可以開棺了。”
李安然望向東南角的蠟燭,發現那支蠟燭雖然被放置在那裡,卻根本沒有燃起火焰。
“陳先生,你確定已經點著蠟燭了嗎?”
陳一repied,“我確定!”
隨後,陳一似乎從李安然的話語中聽出了端倪,他回頭望向身後的白蠟燭,這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他剛剛點燃的白蠟燭竟然滅了。
開棺之前蠟燭熄滅,這是不祥的預兆。
“這三世橋象征人的三生三世,在古時候的傳說中,人死後成仙,首先要走過這三世橋,擺脫塵世牽絆,才能脫胎換骨,遨遊天地。這三口棺材,兩口是木棺,一口是青銅槨。”
“俗話說,青銅槨、木棺,八字不穩莫靠近。”
“你們看,這三口棺槨材質特殊,每口上麵都有枷鎖或者鎮妖鏡,說明裡麵都葬著罪大惡極之人。”
聽了李安然的話,雪莉楊突然明白了什麼,接著說道:
“這裡是獻王的地盤,獻王不可能讓彆人進入他的墓室,所以這三口棺中的屍體,很可能就是獻王的三世化身。”
雪莉楊說:“所以這三口棺不能打開,這就是為什麼蠟燭會被吹滅的原因。”
李安然點頭:“如果你們想打開青銅槨,也可以。”
“但一旦打開,恐怕會有一場大戰。”
這三口棺槨中並沒有獻王,李安然之前答應過牆上那些屍骨,一定要找到獻王,將它的屍骨燒成灰。
既然答應了,他就必須做到,不能食言。
陳一想了想,如果裡麵各有一具屍體,每一口棺中都躺著一個被冤死的乾屍,一旦開棺,三具粽子可能會同時出現,即便有李天師相助,也難以應對。
而且李天師的意思是,這三具棺槨中沒有獻王的屍體。
那獻王的棺槨到底在哪裡?
陳一拿著手電再次開始尋找,可惜除了這兩口木棺和一口青銅槨,再無其他棺材。
“嘩啦啦!”
懸在空中的青銅槨突然劇烈晃動起來。
李安然記得原著中,青銅槨後麵有一塊刻有古屍的青銅鏡,他走到青銅槨後方,想要查看它是否還在。
當他抬頭看向青銅鏡的瞬間,墓室裡的長生燈突然亮了起來。
原本就存在的六盞長生燈全部亮起。
就在這一刻,頭頂的青銅槨再次劇烈搖晃,而放在上麵的青銅鏡也在這時“啪”的一聲掉落在地,鏡麵碎裂一地。
按理說,青銅鏡是用銅製成的,不該這麼脆弱,可它卻詭異的從青銅棺槨上掉落,摔在地上碎裂了。
李安然皺起眉頭。
這可是鎮屍鏡,一旦破碎,棺槨中的千年邪物恐怕會暴走。
青銅棺槨不斷晃動,牽動著鎖鏈劇烈搖擺,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李安然抽出佩劍,在自己掌心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湧出。
胡八一看到他用劍在自己手上劃出傷口,忍不住說道:“李道長對自己真狠。”
李安然躍上青銅棺槨,將鮮血抹進裝有鏡子的凹槽中。
隨後,他用鮮血代替朱砂,在凹槽處畫了一張鎮屍符。
片刻之後,原本劇烈晃動的棺槨忽然靜止下來。
李安然跳下棺槨,低頭看了看手心的傷口,運轉法術為自己療傷。
不一會兒,那道傷口便迅速愈合。
“我畫了張鎮屍符,暫時壓製住了它。”李安然走到胡八一身邊,向眾人說道。
他舉起手電筒照向牆壁,一具乾枯的黑鱗鮫人映入眼簾,被綁在木架上,頭頂掛著一盞油燈,火苗微弱,忽明忽暗,映照在她臉上。
雖不知她生前容貌如何,但死後模樣實在駭人。
其餘六盞也都是如此。
大金牙望著牆上的那些燈,驚訝地說道:“我的天,這是黑鱗鮫人!”
“傳說中,黑鱗鮫人的油脂燃燒點很低,隻需一滴就能燃上數月,所以古代貴族常用它們做長生燈,希望借此得道成仙。”
雪莉楊也露出震驚神色:“我一直以為這隻是個傳說,沒想到世上真的存在鮫人。”
眾人走近,仔細觀察那些燈。
除了黑鱗鮫人,還有三盞接引童子燈。
“李道長、胖子、楊參謀、阿寧,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那三盞接引童子?”
胡八一臉色難看。
阿寧搖頭:“沒有,我隻看到一盞沒點的牛頭燈,還有六盞鮫人頭上點的燈,那三個孩子我根本沒看見。”
其他人也都搖頭,表示沒看到。
胡八一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自然不會認為那三個孩子是銅鑄的。
摸金三人組一看,和黑鱗鮫人一樣,未被做成燈時,分明是活生生的人。
不過是身不由己,被古代的權貴強行注入體內,成為燈盞,象征著“迎仙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