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麵色陰沉,“蘇培盛!給朕滾進來!”
蘇培盛守在外室,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心裡有些嘀咕,進來後趕緊跪地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目光如炬,“歡宜香的秘密是你告訴甄氏的嗎?”
蘇培盛心下一緊,知道事情敗露趕緊磕頭求饒。
“皇上饒命,奴才一時糊塗沒有把華妃的事稟報皇上,但歡宜香真不是奴才泄露的!”
皇上相信他沒有撒謊,但是身為禦前總管,他已經犯了忌諱。
“蘇培盛杖斃,甄氏一切待遇按照常在位份即可。”
宜修看著蘇培盛被拖下去,皇上遲遲沒有下一步吩咐,便問道“皇上不徹查嗎?甄氏到底如何知道的歡宜香?”
皇上皺眉,甄嬛是他這二十年來,遇到的最像純元的人,如果繼續徹查,這個替身手辦估計就保不住了。
雖然甄嬛在他心裡不再特殊,還有些厭惡,但他仍然想讓甄嬛做個答應或官女子,留在身邊充當玩偶手辦。
“甄氏懷有身孕,現在動她身邊的人,難免讓她多思多慮,鬱結於心。”
宜修嘲諷道“讓甄氏不再鬱結於心,那恐怕得皇上賠禮道歉,再讓她風風光光的成為貴妃,否則以她那清高樣,要鬱結整個孕期了!”
“前幾天碎玉軒鬨出那麼大動靜,可不是因為甄氏懷孕身體不適,完全是她自己作的!”
“她覺得顏麵儘失,賭氣絕食,生生把自己餓暈了,就是苦了肚子裡的皇嗣,也可惜流朱白白丟了性命。”
皇上知道宜修不會信口雌黃,畢竟這種謊言一戳即破,實在沒有必要。
他不由有些煩躁,這個甄嬛實在是和她父親一脈相承,令人厭煩的很,要不是長著那麼一張臉,朕早就將她處死了。
宜修也知道不能步步緊逼,女主光環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散的,她告辭離開,在景仁宮等消息,見機行事。
老登煩躁不已,在養心殿轉圈圈,轉著轉著就轉到碎玉軒門口。
宜修透過光屏,看著事態發展,溫實初可是正在碎玉軒呢,既然老登猶豫不決,那就彆怪她放大招了。
寢殿內浣碧正捧著食物抱怨,“內務府實在欺人太甚,奴婢找他們要燕窩,他們竟然拿碗小米粥打發了。”
“還說娘娘隻有常在分例,根本就不配喝燕窩。”
老登正站在門外聽牆角,他很好奇甄嬛是什麼態度。
“皇上竟如此絕情,既不解除禁足,也不恢複本宮的妃位,還要用常在位份羞辱本宮?”
崔槿夕在一旁分析,“會不會是皇後做了什麼?要不前兩日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削減娘娘的分例了?”
甄嬛氣憤不已,“定是皇後不願意照顧本宮,才使了什麼陰險手段!”
“她害得本宮被禁足還不夠,非要苦苦相逼,趕儘殺絕嗎?”
皇上眉頭緊皺,這個甄嬛真是一絲悔改之心都沒有,事到如今,還把所有事情都推彆人身上,她自己沒有僭越之心,又如何誤穿純元故衣?
甄嬛滿臉陰沉,“實初哥哥,你幫本宮調一副藥,本宮要找機會用這個孩子拉皇後下馬!”
溫實初有些猶豫,“嬛妹妹,這個孩子也不要嗎?如果順利生下孩子,你必將複寵。”
甄嬛厲聲道“失去這個孩子本宮也能複寵,還能絆倒皇後,一箭雙雕,豈不快哉?”
皇上雙目圓睜,甄嬛竟然如此惡毒,虎毒還不食子呢!
宜修開始火上澆油,她控製溫實初說道“你當初裝病避寵喝了不少藥,第一個孩子需要用來排毒,你借此算計華妃,我無話可說。”
“可是這個孩子很是健康,你的身體也毫無問題啊,嬛妹妹你要如此殘忍嗎?”
說著他淚流滿麵,“這是我們第二個孩子了,我求求你留下她吧!”
寢殿內一片寂靜,門外的老登腦瓜子嗡嗡的,他捂著心口喘著粗氣,差點厥過去。
甄嬛皺眉道“這個孩子也是你的?”
溫實初窩窩囊囊道“我怕你知道孩子是我的,又想辦法弄掉,所以隱瞞了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