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一提起端妃,皇上不由有些心虛,“誰能給你氣受啊?江福海不是被你杖斃了嗎?”
華妃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老登,“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江福海是被皇後責罰的,什麼叫做被臣妾杖斃的?他自己沒扛住板子能怨誰?”
“碎玉軒的宮人都挨了二十板子,但隻有一個叫小允子的,和皇後身邊的繪春與江福海沒能扛住刑罰,那是他們自己沒福氣!”
皇上趕緊安撫道“是朕口誤,江福海僭越犯上死了也是活該。”
“不過端妃雖然是妃位,但也就占個名頭罷了。”
“她獨居在延慶殿那小小角落,身子也病怏怏的,平時甚少露麵,你又何必同她計較呢?”
皇上給齊月賓妃位,可不光是因為心中那一點點的愧疚,他其實就是故意的,故意惡心華妃,讓華妃難受。
華妃定定地看著老登,直把老登看得有些發毛,“當初皇上是怎麼同臣妾說的?”
“您說那時候是奪嫡關鍵時刻,不能傳出醜聞,也不能隨意處死齊月賓,怕被八爺他們捉住把柄,讓臣妾忍一忍。”
“但是現在您已經登基了,不速速處死那個賤人,反而讓她以格格的身份,越級成為妃位!”
“您這樣做的時候,有想過臣妾嗎?有想過臣妾那成了型的孩子嗎?有想過哥哥嗎?”
華妃那一聲聲的質問砸在老登心頭,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讓老登有些心慌。
華妃現在已經不滿了,要是她和年羹堯告狀,讓年家人有所懷疑就壞了。
皇上立刻賠笑道“是朕思慮不周了,朕隻是想著她病怏怏的,估計活不了多久,朕這就將她打入冷宮。”
華妃嗆聲道“病怏怏?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依臣妾看那個賤人多半是裝的!”
“皇上還是派太醫去診個脈吧,免得還要把她體弱的原因,怪到臣妾那碗紅花上!”
華妃倒是不在意彆人說她惡毒,但是她可不想給齊月賓那個陰險小人背鍋。
明明是齊月賓利用她的信任,害了她的孩子,結果人家床上一歪,還成受害人了?
她跟老登廢那麼多話,就是要扒掉齊月賓那層皮,要不早就直接賞一杖紅了。
皇上其實不太信,但又不敢反駁華妃,也想著用這事壓一壓華妃的氣焰,免得一直對他大呼小叫的。
“蘇培盛,你帶著章彌去給端妃診脈,如果她真的病弱,那就搬去冷宮養病。”
“如果是裝的,那就直接杖斃!”
延慶殿裡,端妃正聽著宮人講述華妃的豐功偉績,心中暗恨不已。
華妃要立威就立威,乾什麼要貶低她,在新人麵前下她臉麵?
本來看到蘇培盛過來,還以為是皇上見她受委屈了,派人來安撫她的,結果卻驚出一身冷汗。
“本宮不過是些老毛病,就不麻煩章院判了。”
此話一出,眾人如何看不出問題,華妃可是特意派了頌芝過來,蘇培盛自然不會自找麻煩幫忙遮掩。
他一個眼神過去,幾個小太監便上前將端妃按住,讓章彌診脈。
端妃有些慌張,但想著自己有皇上的愧疚在,也就是降個位罷了。
結果卻聽到蘇培盛毫不留情的話語,“將端妃娘娘拖下去,杖斃!”
端妃滿心震驚,不可能,皇上不可能這麼對她!
“你們假傳聖旨!這是不是華妃的命令?本宮要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