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林牧已經離開了城主府，正由聶曉曉送往驛站下榻。
走著走著，林牧開口問道：“曉曉姑娘，之前聽聞每個行省都分配到了十個遊戲名額，為何寧安城隻有你一人？”
聶曉曉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不由輕歎了一聲，“林大哥應該清楚破界珠有多麼難得，我若不是加入了萬花穀且成為核心，也沒辦法這麼早回歸。”
林牧微微頷首，這倒也是。
絕大多數玩家如今還困在遊戲裡呢，想要回歸哪有那麼容易。
除了通天閣，其他行會頂多隻有十分之一左右玩家能得到破界珠。
至於散人玩家，那就更甭提了。
略一沉吟，林牧繼續問道：“不知曉曉姑娘回歸多久了？又耗費了多少時間將實力提升至第四境？”
“嗯……一周前便已回歸，在爹爹的悉心指點下，今日才堪堪達到第四境。不過，也就止步於此了。”
林牧有些好奇，“莫非你在遊戲中才剛到40級不成？”
這就有些離譜了，40級玩家是如何成為萬花穀核心的？
聶曉曉苦著一張俏臉，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我在遊戲中已經達到了46級。之所以會止步於此，是因為沒有了後續的修煉之法。”
“原來是這樣……”
聶曉曉繼續解釋道：“懷州以南都屬於飛雲宗管轄，若不是魔物突然降臨，我回歸之後本該前往飛雲宗修煉，如此才能獲得後續功法。”
林牧心頭一跳，臥了個槽的，居然是敵對勢力？
自己這算不算是資敵？
可轉念一想，整個元靈大陸都在遭遇劫難，是否能夠安然度過都是兩說之事，哪還有什麼敵我之分。
無論之前打得有多凶，如今都必須全力抵禦大劫。
連人妖兩族都能放棄仇怨攜手對敵，就更彆說是人族內部了。
林牧一陣釋然，旋即旁敲側擊道：“那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聶曉曉倒也沒有隱瞞，侃侃而談道：“我爹爹乃是飛雲宗外門執事，修煉的是飛雲劍典。娘出自落月穀，屬於二流勢力，功法很是普通。”
“故而，我修煉的也是飛雲劍典。隻可惜空有境界，卻無法施展強大劍招。”
“畢竟，當初進入遊戲時，我才堪堪達到第一境圓滿。”
“現實又不像遊戲，沒辦法一蹴而就，高深的劍法哪有那麼容易修煉？”
“何況，劍法修煉到高深處還需領悟劍意，哪怕我已經達到第四境，可根基太過淺薄，始終沒有領悟到符合自身的劍意。”
“正因如此，小妹也隻能施展遊戲中的手段做做後勤。”
林牧恍然，也就是空有境界，卻無法施展與功法匹配的技能唄……
想想也是，現實中的招式哪有那麼好修煉。
又不像遊戲，瞬間就能學會。
聶曉曉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頓住腳步，眸光湛湛的看著林牧，抿了抿嘴道：“林大哥出自頂級勢力，想必還是首席弟子，眼光定然卓絕。不知……不知能否指點小妹一二？”
林牧暗暗叫苦，自己能指點個毛啊？
一個從未修煉過的小白，怕是連參悟功法都做不到，指點你走火入魔嗎？
正當他想著該如何拒絕時，心中突然一動。
自己本就在尋找功法，眼下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要不，先拿來看看再說？
至於指點什麼的，大不了就拖著唄。
實在不行，送她一把銀蛇便是……
一念及此，林牧腆著臉道：“行啊，先把功法給我看看吧。”
聶曉曉心裡一陣竊喜，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林牧會覬覦功法。
開什麼玩笑，頂級勢力的首席天驕能看上飛雲宗功法？
而且還隻是半部功法……
真要如此，那也是飛雲宗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