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采訪區的燈光比場上的聚光燈更加灼人。
李宇飛把全場最佳獎杯抱在懷裡，金屬表麵的涼意透過濕透的球衣滲進來，像塊冰鎮的勳章。
他的球鞋還在滴水，斯坦福橋的草屑混著泥水在腳踝處結成硬殼——那是李某人在比賽第77分鐘那次爆趟留下的印記。
天空體育的記者舉著話筒擠到最前麵，鏡頭後麵的屏幕正回放他第二個進球的慢動作，畫麵裡切赫的指尖離足球隻有頭發絲的距離。
“弗萊，先談談這個進球.......”記者的聲音帶著喘息，顯然是跑著過來的，“你在加速時似乎完全擺脫了防守，那種爆發力是怎麼練出來的？”
李宇飛把獎杯換了個手，護腕上的紅白色條紋已經被汗水泡成深粉色：“沒什麼，天生的.......”
他頓了頓，補充道：“但今天的勝利屬於團隊，克羅斯的傳球像導航，諾伊爾的撲救像盾牌。”
當被問及如何看待切赫的9次撲救，他突然笑了，眼角的紋路裡還沾著草屑：“他今天是超人，要不是因為他的存在，比分可能會完全不同.......”
這番話讓周圍的切爾西記者們意外地安靜下來——他們準備好的尖銳問題，此刻卻突然失去了意義。
因為他們發現李宇飛說的沒毛病.......
切赫都開掛了結果切爾西還是1：2輸掉了比賽，這隻能說明兩支球隊之間的實力差距過於懸殊！
有《倫敦晚旗報》的記者追問是否已經開始準備決賽，李宇飛把獎杯放在地上，雙手插兜的姿勢帶著少年人的桀驁：“還有第二回合，但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冠軍！”
泰勒的短信在這時震動，屏幕上是張p圖——她把李宇飛的頭像p在超人身上，胸前的“s”換成了“13”。
李宇飛笑著回複“親愛的，今晚你是路易斯?萊恩，我是克拉克·肯特........”
回複完後，李宇飛抬頭時剛好看見迪馬特奧從走廊經過，切爾西主帥的西裝皺得像團廢紙，卻還是朝他點了點頭。
這個跨越紅藍的瞬間，被《每日郵報》的攝影師抓拍下來，後來成了體育版的暖心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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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大概半個小時後，阿森納的新聞發布會廳裡，溫格的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的襯衫領口彆著紅白色的胸針。
老教授麵前的玻璃杯已經空了兩次，助理教練正在給他續水，水流在杯底濺起的漣漪裡，能看見他眼底的疲憊與興奮。
“首先，我要向切赫致敬.......”他的法式英語中帶著真誠的尊重，“他的表現配得上任何讚美，但足球就是這樣——有時候運氣會站在進攻方這邊。”
當被追問第二回合的戰術，溫格突然從文件夾裡抽出張數據表，上麵是阿森納本賽季的主場戰績：全勝，場均進球4.2個。
“我們的主場優勢很明顯.......”他用手指點著“射門轉化率32”的字樣，“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會保守。”
有記者提到切爾西可能的調整，他合上文件夾：“足球的關鍵在於做好自己，就像我們今晚做的那樣。”
隔壁的切爾西發布會氣氛像被雨水泡過的報紙。
迪馬特奧的領帶鬆垮地掛在脖子上，麵前的礦泉水瓶標簽被他摳得隻剩半截。
“我們輸了比賽，但沒輸尊嚴.......”意大利人的聲音比場上時低沉許多，他麵前的戰術板上，李宇飛的活動路線圖還清晰可見，“切赫今天的表現是現象級的，換成任何其他門將，比分都會是4：1，甚至更多。”
提到第二回合的可能性，迪馬特奧突然笑了，那是發布會開始後第一個笑容：“足球的美妙在於它的不確定性，我們還沒有被淘汰，我們還有機會.......”
他從口袋裡掏出張紙條，上麵是斯坦福橋的草皮樣本，“我會把這個帶回科巴姆訓練基地，提醒球員們——奇跡是存在的。”
當被問及是否會辭職，他搖搖頭：“不，我會帶隊打完第二回合。因為放棄不是切爾西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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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當天，倫敦的《泰晤士報》在淩晨兩點就更新了電子版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