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來，一臉無語：“兄弟，你早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一開始吱個聲，不就不用挨這頓毒打了？”
說著，他伸手解開麻袋口。
“咻！”
重獲自由的崩壞意誌分身連狠話都來不及放，直接化作一道黑煙竄出意識空間，速度快到甚至在空中留下了殘影，顯然已經對陳羽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另一邊，雷律芽衣看著手裡被砸變形的純白王座，又低頭瞅了瞅自己剛剛“悍婦鋤地”的姿勢，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崩人設。
“咳、咳咳！”她迅速站直身體，單手掩唇，故作高冷地整理了下律者禮服，試圖挽回一點形象。
然後，她猛地轉頭瞪向陳羽，眼神淩厲：“你，出去。”
陳羽：“啊？”
雷律芽衣耳根微紅，聲音卻依舊冰冷：“這是我的意識領域，你一個外人待在這裡像什麼話？！”
鬼知道這家夥剛才有沒有偷看她的記憶碎片！
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陳羽立刻舉起雙手，識相地後退：“好好好，我走我走……女人啊，真是惹不起。”
外界，奪得身體控製權的雷律芽衣緩緩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琪亞娜正蜷縮在地上，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看著她。
雷律芽衣心裡一揪，下意識伸手想摸摸她的臉：“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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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琪亞娜嚇得一個激靈，手腳並用往後爬了兩步，眼裡寫滿了“芽衣你怎麼又要打我”。
雷律芽衣：“……”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住翻白眼的衝動：“回頭你自己哄那個膽小鬼去，彆賴我。”
說完，她乾脆利落地交還身體控製權，縮回意識深處——這個身體全是醋味，讓她有點受不了！
芽衣的意識逐漸回歸，視野從模糊到清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琪亞娜那張鼻青臉腫卻仍帶著擔憂的臉。
“芽衣！你終於醒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琪亞娜一把抱住她，聲音裡帶著哽咽。
芽衣愣了一下，隨即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失控的崩壞能、暴走的自己、被摧毀的城市……
“我……我又……”她的瞳孔驟然收縮，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我又引發了大崩壞……？”
淚水瞬間決堤，她死死抓住琪亞娜的肩膀，聲音近乎嘶啞：“我做了什麼？！我傷害了多少人？！”
布洛妮婭操控重裝小兔緩緩降落，輕輕按住芽衣顫抖的手：“芽衣姐姐，這不是你的錯。”
陳羽此時也靈體歸位，揉著太陽穴插話：“而且yd市的普通市民早就撤離了，留在這兒的全是天命、逆熵和世界蛇的精英，傷亡甚至隻壓到兩位數！”他聳聳肩，“崩壞爆發無法阻止，能在這麼多強者壓陣的情況下爆發，你還算是有功。”
姬子扶著德麗莎走來，手裡還拎著一支裝有瑩綠色液體的試管：“本來還帶了最新研製的崩壞能稀釋劑……”她看了眼已經恢複平靜的芽衣，苦笑，“看來用不上了。”
德麗莎踮起腳，用猶大的鎖鏈輕輕戳了戳芽衣的額頭：“笨蛋學生，下次再擅自暴走，就罰你抄寫《女武神守則》一百遍！”
看著眼前煽情的畫麵，陳羽摸了摸鼻子，莫名覺得渾身不自在，這種溫情戲碼果然不適合他。
“那啥……你們聊，我先撤了。”他悄悄後退兩步，轉身就要開溜。
布洛妮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陳羽哥哥，過幾天布洛妮婭會去找你。”
陳羽腳下一個踉蹌，頭也不回地擺手：“知道了知道了！可以不用叫我哥哥，我聽著心慌。”
跳上阿拉哈托前，陳羽突然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還有倆醉鬼沒處理！”
他一個空間跳躍來到世界蛇基地深處，隻見奧托和米絲忒琳還在原地搖擺，隻是動作已經變得機械而疲憊，活像兩個沒電的機器人。
陳羽蹲下來，語重心長地對奧托說道：“奧托啊，看在你這麼執著的份上，回頭我讓卡蓮和八重櫻開個24小時直播，保證你天天能見到心上人。”他頓了頓，露出惡魔般的微笑，“不過我剛幫你確認過了——你的卡蓮現在非常、特彆、極其討厭你，完全不想見你。”
奧托的醉眼突然瞪大，嘴唇顫抖：“不……這不可能……嗝！嗚嗚嗚！”
陳羽趁他心神震蕩，一把從他懷裡摸出金光閃閃的虛空萬藏：“這玩意兒你現在用不上了，借義父玩玩哈！”
“拿來吧你！”
虛空萬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塞進了四次元口袋。
接著，陳羽轉向米絲忒琳，義正言辭：“至於你，是你先動手的，可不能怪我！”說完，他抬手在身後開了個蟲洞，迅速回收了酒瓶。
米絲忒琳的醉意瞬間清醒了八分：“陳羽！你給我站住！”
奧托則跪倒在地，悲愴呐喊：“卡蓮！！！”
陳羽縱身躍入蟲洞，隻留下一串欠揍的笑聲：“拜拜了您嘞~”
蟲洞閉合的瞬間，世界蛇基地的警報聲姍姍來遲。
擺爛灰蛇看著監控畫麵裡崩潰的奧托和暴怒的米絲忒琳，機械眼閃爍了三下，默默關閉了屏幕。
“今日的蛇，也選擇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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