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讓娜塔莎的臉頰瞬間飛上兩朵紅雲。
她低著頭，雙手絞著白大褂的衣角，聲音細若蚊呐，帶著前所未有的羞澀：
“陳羽先生…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才好…那個…您今晚…要留下來休息嗎？診所後麵有間乾淨的休息室…”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這太直白了！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陳羽聞言，戰術性後仰了半步，連連擺手，臉上掛著我是正經人的笑容：
“不了不了！渡鴉醫生你太客氣了！看到你工作這麼認真負責，把診所管理得這麼好，我就放心了！這些物資和幫手你用著，好好乾！下次表現好，還有‘福利’！”
說完，不等娜塔莎再開口，陳羽一個瀟灑的轉身，溜出了診所，留下娜塔莎在原地，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心情複雜地咀嚼著“福利”二字。
離開診所，陳羽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克拉拉的小屋。
幾年不見，當初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已經出落得更加水靈可愛，像朵在機械廢墟中頑強綻放的小花。
“克拉拉~好久不見！”陳羽笑著打招呼。
“陳羽哥哥！”克拉拉驚喜地跑過來，小臉紅撲撲的。
站在克拉拉身後的巨大機器人史瓦羅，猩紅的電子眼鎖定陳羽，發出平穩但帶著一絲複雜情緒的電子音：“陳羽先生，您好。感謝您之前邀請參與的…‘娛樂項目’。”
“哦？摔跤大賽好玩吧？”陳羽挑眉。
史瓦羅的機械身軀似乎發出一聲極輕微的、模擬人類歎息的排氣聲：
“從數據分析角度，確實…彆開生麵。讓我深刻體驗了‘抱頭鼠竄’這一人類行為的物理表征。”
它頓了頓，電子音帶著點控訴：“尤其是貴賽事開啟的‘無限大亂鬥’環節。根據記錄，至少有17名‘疑似對幼年人類女性存在特殊關注傾向’的個體，將保護目標鎖定為克拉拉。”
史瓦羅的機械臂模擬了一個攤手的動作：“邏輯判定：克拉拉安全係數極高。然而，該邏輯似乎觸發了某種群體效應。上述17名個體，以及後續加入的23名個體，均將攻擊目標轉移至‘距離克拉拉最近的威脅源’——即，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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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電子眼閃爍了一下：“更令人費解的是，唯一有能力進行全場範圍乾涉的陳羽先生，您的救援協議似乎隻覆蓋了克拉拉。
導致我承受了超出設計負載547的物理衝擊。該經曆…顯著提升了我的擬人化情感模擬模塊的活躍度。
用人類的話說，讓我‘更加有人性了’。對此…我表示…深刻的…‘謝意’。”
最後兩個字，史瓦羅說得格外緩慢，機械關節都發出了輕微的摩擦聲。
陳羽拍了拍史瓦羅冰冷的金屬小腿，一臉我懂你的表情：
“哎呀，老史，彆客氣！玩得開心最重要！你看，這不還幫你升級了‘人性化’係統嘛！血賺不虧！”
一旁的克拉拉仰著小臉，清澈的大眼睛裡滿是困惑：
“史瓦羅先生當時被捶得哐哐響…陳羽哥哥，大家真的玩得很開心嗎？克拉拉怎麼看到滿地都是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在痛苦地打滾和呐喊？”
陳羽麵不改色，大手一揮：“小孩子懂什麼！那叫喜極而泣！是開心到極致的呐喊！是釋放壓力的狂歡！嗷嗷叫才是精髓！”
他蹲下來，神秘兮兮地對克拉拉說：“克拉拉，想不想親手把你最愛的史瓦羅先生變得更帥、更強？”
“想！”克拉拉用力點頭。
“好！”陳羽打了個響指，“回頭陳羽哥哥給你找個老師！一位在機械學領域登峰造極的大師！人稱‘機械教母’的大v老師！讓她係統教你最頂尖的機械知識！到時候，你想把史瓦羅先生改造成會飛的、會放激光的、還是能變形的——超級高達！都沒問題！”
克拉拉的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高達？！真的可以嗎？克拉拉要學！要把史瓦羅先生變得最厲害！”
史瓦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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