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你自己，累死累活維持世界運轉，出了事還得背鍋，上麵嫌你效率低，下麵罵你沒人性，我甚至懷疑哪天哪個神明造反，為了平息眾怒，第一個被推出去獻祭的就是你。”
若娜瓦聽著，慢慢低下頭，手指絞在一起。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憑什麼我乾活最多，受的委屈也最多？
那個至冬的冰神，天天喊著要推翻天理，真鬨大了，最後還不是要我上去頂雷？
難道……我真的會被當成祭品？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腦袋都快冒煙了。
陳羽拍了拍她的肩，語氣豪邁：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看上這個世界了！以後這裡歸我罩著！
誰有意見，讓他直接來找我理論！
等回頭我找個好日子，把整個提瓦特都拖到我那邊的恒星係去，到時候大家熱熱鬨鬨住一起，天天都有新樂子，一起丟人現眼……啊不是，是共創和諧新世界！”
若娜瓦眨了眨眼，似乎對這個未來產生了一點興趣，輕輕點了點頭。
溫迪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等等！你剛才說了‘丟人現眼’對吧？你絕對說了吧！”
陳羽一手拎著試圖開溜的吟遊詩人，一手招呼著正在認真做《塵世觀察筆記》的若娜瓦，溜溜達達就來到了西風大教堂門口。
若娜瓦安靜地跟在陳羽一側，那雙曾經俯瞰提瓦特眾生的眼眸，此刻正帶著純粹的好奇，觀察著這座她理論上掌管、卻無比陌生的城市。
微風拂過，帶來蒲公英的絮語和酒館的喧鬨。
孩子們追逐打鬨，撞到了若娜瓦的裙角，她隻是微微側身，看著孩子跑遠，臉上沒有不耐，反而露出一絲極淡的疑惑。
“塵世的生靈…總是如此…活躍嗎？”
她輕聲問道，聲音不再是最初的冰冷機械，也沒有了被忽悠時的學術狂熱，更像是一個剛剛學會感知世界的孩子。
“不然呢？”
陳羽笑得沒心沒肺，
“都像你們天空島一樣死氣沉沉，跟全員加班猝死前的辦公室一樣，那多沒勁。
生命的樂趣就在於折騰，在於創造意外，哪怕這意外有時候是災難性的。”
若娜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掃過路邊正在為了一瓶蒲公英酒價錢和店主爭論得麵紅耳赤的冒險家。
“所以，‘混亂’和‘欲望’，也是維係世界運轉的一環？”
“瓦學妹你悟了！”
陳羽打了個響指，
“絕對的秩序等於死亡，絕對的混亂也等於玩火自焚。
最好的狀態嘛，就是像我這樣，在規則的邊緣反複橫跳，給這死板的世界注入一點活潑的……呃，變量？”
溫迪在旁邊聽得嘴角直抽抽：
“您管這叫‘一點變量’？您剛才差點把蒙德的天給捅了個窟窿……”
“那叫藝術性的空間交換！”
陳羽糾正道，隨即指了指前方宏偉的西風大教堂，
“喏，到了。帶你去見識見識蒙德的‘信仰核心’之一，保證純真無瑕，跟你那壓抑的辦公室完全兩個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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