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聰愣了一下，才目光看向一旁，點了點頭。“是。”
“誰做的？”
“秦隊！”馮聰皺著眉走到了秦淵的病床邊，“我知道你和首領的關係很好，但他的親信在昨天都被處理了！可你還活著，沒有任何人來醫療中心找你！”
秦淵看著對方的眼睛，他讀懂了那眼神中的關切。
“你的手術是我做的，我好不容易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還要趕著送死嗎？”馮聰搖著頭，他滿麵愁容地勸解著對方。
“你是怎麼知道的？”馮聰的苦口婆心讓秦淵的語氣弱了許多，同時他也在思考，為什麼留下了自己。
“因為她們在做這件事兒時，根本沒有隱藏。這事兒我可以跟你說，但你不能做傻事。”
“我不會犯蠢的。”秦淵搖搖頭，“馮聰謝謝你，但你知道嗎？我憤慨的不是封都易主，而是不知道接下來的封都又會怎樣。”
“萬一新的統治者是跟當初薑賀一樣的人呢？”
他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知道，程老也有問題，但……他在某些事上起碼比薑賀強，封都在他手裡不是人間煉獄。”
“這份秩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又要改變，這才是我激動的原因。”
“誰統治封都不重要，能讓封都更好這才重要！”
秦淵看著馮聰，神色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了秦隊。”馮聰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他輕吸了一口氣，從一旁拖過來一張椅子坐下，開始講述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你被一個西歐騎士裝扮的紫衣女人送了過來，她扔放下你眨眼就消失了。醫療中心人滿為患，但大部分都是中區那邊送來的。”
“隻有很少一部分從北邊送來，聽他們說，那邊出現了幾個神秘的女人，幫忙擊退了屍潮。”
“屍潮！”秦淵這才想起來，剛才似乎忘掉了什麼事情，但現在看來，屍潮應該已經結束了。
“在你之後，從中區送來的傷員提到，那裡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一棟樓都被切斷了。”
“而你回來不久，通訊中就傳來了漣漪秘書的聲音，她主持著封都的各項工作。”
“然後在晚上，封都就易主了，根據各種傷員的談話來看，都是那些女人做的。”
聽完馮聰的講述，秦淵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
“先救急，再換人，她們是什麼來頭？”
“這我不知道。”馮聰站了起來，“好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好好歇著，憑你的體質，康複隻是時間問題。”
“等一下，”秦淵叫住了對方，“那程老現在如何了？”
“不清楚，昨天林主任送回來之後，就沒有見過她。”
“我知道了。”秦淵點點頭，“還是謝謝你了。”
“嗯。”
馮聰離開了，狹窄的單人病房裡又陷入了寂靜。
秦淵回過頭來，出神地望著天花板，喃喃道：
“漣漪啊……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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