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可以信任你。”
“我沒要求你信任我啊。”洛伊絲隨意說道：“反正我在這裡還有些話語權，”她回頭看了看葉舟，擠眉弄眼像是在爭得葉舟的同意。
葉舟給了她一個“你隨便吹”的眼神，洛伊絲這才回過頭來，笑道：“你也看到了，”她攤了攤手，示意了一下周圍。
“我隻是個翻譯，是你和這些人類溝通的橋梁。要是你啥也不說，我也樂的清閒。但你就不好過了。”
“沒準，這個人類覺得問不出什麼東西，就會把你進行解剖、研究，做各種各樣的實驗……”洛伊絲咧嘴笑著，兩顆虎牙像是吸血鬼的牙齒一樣。
“而你，我想應該是你們種族裡優秀的年輕人吧，要是這麼悲慘的死去，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呢？”
“你……”托卡的意識波動明顯顫抖了起來，洛伊絲則話鋒一轉。
“害怕了？但你應該知道，我若真想害你，乾嘛跟你說這些？我扭頭一走就行了，你的死活與我無關。但，咱們聊個天，沒準就可以獲得這個人類需要的信息，然後我再說點其他的，他就會放了你。”
“真的能放了我？”
“看你表現了。還是那句話，我沒必要讓你信任我。信不信，全看你。”
托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要聊什麼？”
“嗯……”洛伊絲回頭看了眼葉舟，後者隻是說了句：“你先問，剩下的我補充。”
於是洛伊絲又回過頭來，“你們是什麼物種？”
“我族是虛空水母。”
“虛空，你們是居住在虛空中的？”
“不全是，隻有每一世結束的時候，我族集體休眠，女王才會召集所有族群合力遁入虛空。”
“平時，我們是生活在天空底部的一群生物，休眠時身體會完全透明，氣息也會隱匿，所以幾乎無法被發現。”
“天空底部……”洛伊絲思索著，“你們感受不到重力？”
“隻有一點。”
“你們是生來就在天空的？”
“不是，聽族裡的老人說，我們以前是住在海裡的，後來因為蟲子的緣故，被迫來到了天上。”
“蟲子？海淵巢蟲？”
“你認識？”
“聽過。”
“你知道也不少，你是什麼種族？”
“嗯哼，很神秘，神秘到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種族。”洛伊絲聳聳肩，又問：“你年齡多少了？”
“我隻有三百歲，是上一世出生的。”在聊的夠多後，並且發現葉舟和武凝璿遲遲沒有動靜，托卡的警惕已經大幅放鬆了下來。
“上一世……”葉舟又聽到了這個詞，加上剛才托卡說的“每一世”。這裡的指的，大概就是地球曆史上的一次末世了。隻是，應該離得現在太久遠了，以至於完全無從考究。
現在葉舟這邊也僅了解到可能兩億年前或許有過一次，但這個時間，啥存在都死透了應該，就連石頭都風化了。
“你們是怎麼被抓的？”洛伊絲問出後，她感到罐子裡的托卡明顯尷尬了起來。
“我們三個剛蘇醒不久，然後注意到了這片區域天空的異常，當時正好是晚上，這片地區透著恐怖的火焰波動。”
“族裡有些好奇，於是派遣我們來調查一下。”
“我們三人蘇醒後第一次活動，非常興奮，然後注意到了幾個人類在雪原上快速移動，本著抓幾個來問問的緣故，就直接動了手。”
“沒想到他們那麼厲害……”
“你們三個也很厲害的吧？”洛伊絲適當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