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彈得好爛,像我小學二年級被迫參加校內晚宴時不情願的亂彈。”
魏佳雨吐槽這個想走黑紅路線的選手,
“雖然琴彈得爛,但她唱歌的音準也很差,但她最大的問題不是音準,而是音色。”
“這位拿的劇本應該是勵誌,雖然音樂上我是外行,但我能看出她有表演的成分在裡麵,
估計這一場她就是為了罵名而來,打算攢一波爭議,把觀眾對她的期待壓的足夠低以後,
關注夠了,再表演刻苦努力破繭成蝶,·挺好,也是一條出路。”
魏佳雨轉頭看著雲舒,伸手摘掉她的眼鏡,看著她的眼睛問她:
“怎麼感覺雲助理對她還挺欣賞?是我聽錯了麼?”
“應該是聽錯了。”
雲舒伸手想要要回自己的眼鏡,但魏佳雨一副“我就是不給”的態度,雲舒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們是有約定的,獨處時雲舒不戴眼鏡,這會兒在化妝間,沒有鏡頭沒有彆人在場,魏佳雨這樣是合理的。
隨便她拿著好了……
“內娛不是高雅的藝術殿堂,在我作為工作助理的角度來看,不管用什麼手段,能讓觀眾注意到就算本事,
大部分藝人的職業生涯不長,酒香不怕巷子深並不適合大多數藝人。”
雲舒又指著屏幕裡表演完畢離場的年輕女人,
“我對她沒有個人的好惡,談不上欣賞不欣賞,隻是說靠這個套路起家的藝人不在少數,你有聽過最近一個很流行的說法麼?
他們都說‘一「金」落,萬物生’,好多娛樂公司最近都在努力篩選可以碰瓷金盛丞,我敢預言不僅這個節目,最近會出現不少小金同款藝人。”
時過境遷,魏佳雨聽到「金盛丞」三個字,不再生氣,而是會忍不住笑。
那小子被魏佳雨陷害,至今還在家裡反省,據說每天還要痛苦的上表演班。
繼續看表演,下一個上場的男人叫杜允衡,瘦高的身材,白皙的皮膚,立體的五官,冷峻的氣質,
一上台頗有上一季《我有一首歌》第一名的影子。
彈幕在此時都多了起來——
【決定了《我有兩首歌》的第一名就是他了】
【太他媽帥了吧???這是真人麼?真人能有這麼絕的建模臉???】
【長得好像上屆冠軍漾子哥,而且漾子青春陽光,這哥冷峻,感覺適合強製愛】
【我直呼老公!一個長在我心巴上的男人】
……
“是挺帥,五官優秀。”
在看節目的雲舒也很讚同。
這讓魏佳雨警覺,小心試探:
“雲助理你喜歡……男人?”
“不……”
雲舒頓了頓,腦子連帶著嘴,迅速轉了個彎兒,
“……喜歡男人,還能喜歡什麼?
你不要覺得我不談戀愛是為了做一個獨立女性,我隻是……想趁著年輕搞事業,等年紀到了就要去結婚生子……找個男人……呃……結婚……”
雲舒說完,自己都感到一陣兒惡寒,可能是多年沒有撒過這麼惡劣的謊,說完以後自己都感覺自己體溫下降,頭暈眼花。
平時幾乎沒什麼情緒,但這會兒有,有點兒沮喪。
但如果能不動聲色勸退魏大小姐,讓她收起叛逆心、黯然神傷然後悄悄放手,也算是功德一件。
“唔……雲助理你真的……喜歡男的麼……”
魏佳雨陷入沉思。
她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