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謝傾辰,再下一位魏佳雨……”
節目組工作人員拿著流程安排表,對著一旁謝傾辰的助理交待具體工作細節,又環顧四周然後目光落在角落裡的年輕男人身上:
“你是歡宜的員工對吧?辛苦你去找一下魏佳雨還有她的助理,告訴她做好準備,再下一個就是她。”
“哦,好。”
脆脆點頭,拿著分發給他的流程表轉頭去找魏佳雨——
因為今天雲舒有事回公司,所以脆脆理所當然成了代班助理,但因為受不了魏佳雨總是“河童河童”的叫他,所以揣著自尊心去節目組那邊等待,
想著通過監視器可以看到魏佳雨就好,誰知道沉浸式聽完了張珩的小提琴曲後,再去看屏幕,就已經沒了魏佳雨的身影。
主鏡頭沒有,另外兩個對著導師和選手的鏡頭也沒有。
但脆脆沒當回事,一來是相處之後知道魏佳雨雖然狂妄但是靠譜,一時半會兒的離席可能是補妝,也可能是暫時的休息。
“她會把握好時間,但我還是提醒一下……叭……”
脆脆確定現場沒有看到魏佳雨,於是自言自語朝著演播廳外走去,打算去化妝間門口堵她……
脆脆沿著過道朝後門走去,無意間瞥了一眼後排座椅,然後——
“握草!雲舒你在乾嘛呢??????????????”
……
“沒乾嘛,躺一會兒。”
躺在兩排座椅中間地上的雲舒回答他,語氣平靜中帶著疲憊,聲音輕到近乎耳語。
不過因為脆脆走近了,也勉強聽清,然後一頭霧水看著雲舒:
“我的意思是,你躺在這兒乾嘛?”
他彎腰俯視著雲舒,此時的雲舒就這樣安靜的平躺在地上,線條流暢的小臂搭在眼睛上,一動也不動。
脆脆有些困惑。
印象裡從沒見過雲助理這樣過,就算是曾經的戀情鬨到何總麵前,她一度被歡宜其他部門同事們冠以「惡人先告狀」的惡名時,她也依舊沒有這般……
不體麵……
起碼她雖然素麵朝天從不打扮,但言行舉止克製謹慎,絕對做不出隨地而……躺。
“這可是直播……”
脆脆撓頭,
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邏輯可以解釋一下雲助理此刻的行徑,是什麼樣的理由能讓一個專業的助理在直播綜藝現場躺在地上。
“刨根問底是助理的大忌,如果學不會閉嘴,就回爐重……”
脆脆:“我閉嘴( ̄∠ ̄)?~”
雲舒沒再理會他,慢悠悠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原地皺了皺眉,失神片刻後才壓低聲音問脆脆:
“什麼事?”
脆脆不語,而是將手裡的流程表給了雲舒。
是為了魏佳雨接下來的表演來的。
雲舒鬆了口氣,看來是沒有注意到剛剛借著昏暗的光偷偷跑走的魏佳雨。
“不用管她。”
雲舒語氣淡淡,和平時一樣沒什麼起伏,說完以後她扶著前排座椅的椅背坐下,還貼心的為脆脆留出一個位置。
脆脆不確定,一瞬間好像在這個人機的臉上看到了如釋重負,但他不敢問,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比歡宜助理的回爐重造更可怕。
……
看得出來家教一對一授課是有用的,謝傾辰的薩克斯吹的還是很不錯的,上台熟練的吹奏一首小步舞曲,曲調輕快流暢,節奏把握的也很穩。
“絲滑。”
脆脆小聲點評。
雲舒眉頭擰起,想到剛剛的吻。
每一幀,都很清晰的在腦海裡重演。
清晰到她能想起魏佳雨濃密的睫毛,輕輕掃過她的臉頰。
瘋了。
瘋了瘋了瘋了……
不動聲色,雲舒捏的指節發白,牙關緊咬。
「但雲舒你剛剛為什麼不死死咬著牙」
雲舒低著頭,咂咂嘴,感覺嘴裡還殘存魏佳雨的的味道。
「這肯定是情緒冷漠症嚴重的症狀,我已經瘋了」
不然不會就這樣任由魏佳雨這樣放肆的親……